对陆濯,谢画楼倾慕敬仰又满怀愧疚,两人有过婚约,然而在陆濯最需要她的时候,她顺从父母的意思,与他退了婚。外人可能会认为她替祖父守丧是应该的,可谢画楼心中清楚,父母是担心她变成寡妇,舍不得她嫁。
如果当时她坚持嫁他,今日让陆濯当众追求的女子,会不会是她?
“臣陆濯,拜见皇后娘娘,拜见端妃娘娘、贤妃娘娘。”
来到亭中,陆濯目不斜视地朝皇后、二妃行礼道。
京城陆郎名不虚传,陆濯往那里一站,望仙楼里除了谢画楼,连侍候左右的宫女都忍不住盯着陆濯看,神武军赤红色的官袍衬得他如探花郎一样,风流俊秀。
皇后笑道:“陆郎快快免礼。”
陆濯颔首,挺直了腰背,目光始终低垂。
皇后一边欣赏陆濯的丰姿,一边奇道:“我还记得三年前陆郎凭一人之力扭转了神武军的败局,今年陆郎怎么不参赛了?”
陆濯拱手道:“神武军精兵猛将众多,难得有机会在皇上与诸位娘娘面前展现,臣不好连续占下一个名额。”
德妃赞道:“陆郎好风度。”
皇后点头道:“只是可惜了我们,还想再睹陆郎的风采呢。”
陆濯谦逊地笑笑。
龙舟赛尚未开始,皇后先言明她请陆濯过来是想让陆濯稍后帮忙解说赛况,然后便打趣陆濯道:“近日陆郎追求郡主,在京城传得沸沸扬扬,我在宫里都听说了,不知郡主可有应下?”
陆濯惭愧地摇摇头。
皇后笑了,指着谢画楼问陆濯:“陆郎可识得她是谁?”
陆濯朝那边看去。
谢画楼不料皇后会突然将话题引到她身上,还直接让陆濯看她,登时羞红了脸庞,低眸回避,倒让她闭月羞花的美貌新添了几分艳丽与风情。
陆濯只瞥一眼便收回视线,恭声道:“臣不……”
他尚未说完,宽阔的袖子中突然掉出一物,被他眼疾手快地重新接住,迅速放回了袖子中。
皇后好奇极了,忘了早已酝酿好的说词,看着陆濯的袖口道:“陆郎袖子里藏了什么好东西?”
所有人都朝他看过来,陆濯面露尴尬,却也没有遮掩,大大方方的从袖子里取出一个长约一尺、画轴粗细的铜管。
“这是何物?”皇后问。
陆濯暂且没有回答,而是打开了铜管。
那看似普普通通的铜管是由两截铜管扣在一起的,此时打开,里面竟然还藏了一支更细的碧玉管,在铜管与玉管中间,铺了一圈碎冰。玉管同样可以一分为二,陆濯再次打开,众人便见剩下的半截玉管上,摆了三个一口可吞的蜜枣粽子,雪白的糯米中间嵌着一颗红艳艳的蜜枣,看得人口中生津。
待众人看清楚了,陆濯重新扣上玉管、铜管,小心翼翼收回袖中,对皇后解释道:“禀娘娘,郡主喜食蜜枣粽,臣便精心准备了这份礼物,想着今日进宫或许能碰上郡主,再趁机送上礼物,不求郡主回心转意,只求能换郡主一顾。”
他准备的礼物,他言语中流露出的卑微深情,让在场的女眷们都震惊了。
谢画楼垂着眼,仿佛看见了陆濯与魏娆成亲后共度端午的缠绵画面。
皇后则攥了攥帕子,陆濯当着众人的面展现他对魏娆的深情,倒让她不好再撮合谢画楼给他。
“娘娘,今日暑热,这铜管开了封,凉气外泄,耽搁久了恐粽子坏了口感。方才臣一路上来,注意到郡主就在月照轩,还请娘娘成全,容臣先将礼物送到郡主手中。”
皇后只好笑道:“去吧去吧,既然你一心都在郡主身上,等会儿也不用上来了,免得解说时眼睛总往月照轩瞄。”
几位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