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药精的媚术。”
魏娆听了,一巴掌拍开他的手,低声叱道:“谁稀罕对你施展媚术,根本就是你贪色重欲,装得像个君子罢了。”
陆濯赔笑道:“好好好,是我色迷心窍,与郡主无关。”
油腔滑调的,魏娆瞪他一眼,别开脸不理他了。
陆濯哄好了她,车厢重新安静下来,这才心有余悸地思考了另一种可能。如果他没有在战场受伤,没有认识过魏娆,那他与谢六姑娘的婚事肯定会照常进行……
念头刚起,便被陆濯掐断了,并且第一次庆幸当年所受的伤。
皇城到了。
陆濯先下车,一抬头,就见韩辽穿着龙骧军暗金色的官袍从里面走了出来。
陆濯视若无睹,只提醒魏娆戴上帷帽。
进宫是不该戴的,但女眷的马车里都备着帷帽、面纱,陆濯不想让韩辽看到魏娆。
魏娆正奇怪陆濯为何提出这种要求,外面突然传来一道有些熟悉的声音:“守城陪郡主来给娘娘请安?”
陆濯竟然没有理会那人。
魏娆戴好帷帽,从车厢里探出来,视线一转,终于见到了已经走到陆濯身边的韩辽。
虽然韩辽娶了表姐周慧珍,可魏娆与他唯一的一次近距离见面还是四年前的龙舟赛上,韩辽与陆濯、戚仲恺等人比试结束一起来摘星楼拜见元嘉帝与太后娘娘。后来韩辽去闲庄做客,魏娆作为女客,也没机会见他,当然,有机会魏娆也没兴趣去见。
魏娆隐约记得,四年前初见韩辽,印象中韩辽是个仪表堂堂看起来十分年轻的男子,隔了四年再见,韩辽终于比较像一个三十五六的中年男人了,笑起来眼角多了几道皱纹,且他虽然容貌出众,目光却显得浑浊,没有陆濯四叔那么儒雅俊逸。
好色之徒,又能有什么好气度。
“娆表妹,恭喜新婚啊。”见到魏娆,韩辽目光灼灼,似乎想将那层薄纱穿透。
魏娆险些被他恶心死,淡淡道:“韩大人还是唤我郡主吧。”
韩辽就像没听懂魏娆的嫌弃之意似的,兀自套近乎道:“咱们是姻亲,表妹跟姐夫,喊……”
他没说完,陆濯直接托着魏娆的手,越过韩辽往宫门里面走。
韩辽不配见魏娆的脸,也不配魏娆多与他浪费口舌。
魏娆明白了陆濯的意思,头也不回地往前走了。
夫妻俩并肩而行,一个修如俊竹,一个纤细似藤,韩辽停在宫门外,看着魏娆的背影,微微眯起眼睛。
魏娆婚前对陆濯做的那些事,又是扔茶碗又是要陆濯下水采药草,妇人们非议魏娆不够庄重,韩辽只觉得胸口的火越来越热,魏娆在他心里就像真正的仙女,貌美不说,对凡人也高傲不屑一顾,可越是这样,越让他迫切地想将魏娆抓到手里,亲手毁掉她所有的傲慢。
“以后碰上他,话都不必与他说。”
走出一段距离,陆濯神色不愉地嘱咐魏娆道。
魏娆点点头,转而好奇起来:“我是因为表姐不喜他,你与他有什么过节吗?”
两人曾经因为周慧珍要嫁韩辽发生过争执,当时的重点不在韩辽,而韩辽好色的毛病,不至于让陆濯对他连最基本的寒暄都不屑吧,刚刚她还没下车,韩辽还没有套近乎,陆濯已经对韩辽失礼了。
陆濯脸色更冷,低声解释道:“他与你表姐订婚时,曾找我攀谈,言语间对你们姐妹颇为不敬。”
魏娆皱眉,韩辽的狗嘴里能吐出什么话,想一想也猜到了。
“所以我才想通过你说服老太君改变主意。”陆濯深深地看了魏娆一眼,当时尚且不明白,现在想来,那时他就在意魏娆了,否则怎会多管周慧珍的闲事。
魏娆哪知道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