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疫情的缘故, 婚礼定在了下半年。
刚入职的雪竹陷入了忙碌之中。
婚礼的安排全权由她的喜好来定,准新郎只提供小部分意见,并不干涉。
因而大到婚纱,小到喜糖, 雪竹都精益求精地左挑右选, 选择她最喜欢的样式。
祝清滢作为闺蜜为了陪雪竹,强行克服了拖延症, 特意赶在deadline前缠着导师完成了硕士论文的终稿, 从隔壁市赶了回来。
张柠也特意请了假从上海过来。
以及和她一起还在实习期的唐棠老师。
有了三个朋友陪着, 雪竹很大方地对准新郎说:“你放心搞你的事业吧, 到时候负责掏钱就行, 婚礼的准备就交给我了。”
孟屿宁笑着将身家的银行卡交到她手里。
“那就麻烦裴老师了。”
手握孟副总的银行卡,雪竹花起钱来特别潇洒。
风风火火准备了大半个月,最后终于定下了婚礼请柬的样式。
平时看别人的婚礼现场, 光鲜亮丽、花团锦簇,浪漫又隆重,谁知道新郎新娘在这场婚礼的背后累成什么狗样。
自己准备起来, 才发现每一场盛大的婚礼背后要决定商议的琐事一大堆。
雪竹这天从婚庆事务所回来, 累得魂魄尽失,直接瘫倒在沙发上睡死了过去。
孟屿宁十点钟下班回家,发现她委屈地缩在沙发里,身上就盖着条防尘垫。
他走过去,弯腰叫她:“小竹?”
雪竹动了动:“唔?”
他蹲下,摸摸她的头:“怎么不回卧室睡?”
“脚疼。”她踢了踢腿。
孟屿宁叹气,在旁边坐下, 将她的腿放在自己膝盖上, 手掌覆上她的脚踝给她按摩。
他边帮她按腿边说:“策划师跟我说了, 很多布置并不需要你亲自过去看,他会安排人布置好再发给你看。”
雪竹摇头,语气虚弱且坚定:“反正我一辈子就结这么一次婚,也就忙这么一次。”
孟屿宁心底柔软,心疼地握住她的脚踝,语气不自觉放轻:“那下个周末我陪你去逛。”
“不用,滢滢她们会陪我的,你最近手里不是正在忙项目吗?周末也要加班,我一个人能行的。”
孟屿宁失笑:“可是这样显得我这个新郎很没有存在感。”
“嗯?你很有啊,”雪竹说,“那些东西都是用你的钱买的。”
“所以我的存在感就只是在这里?”
“还有婚礼那天,你肯定很有存在感。”
被她逗笑,孟屿宁将她从沙发里捞起来,打横抱起她。
雪竹抱着他的脖子:“干什么?”
“带你去泡个热水脚。”
她眼神突然一亮:“你要帮我洗脚?乖儿子。”
现在的裴雪竹同志已经渐渐被养回了小时候那机灵古怪的脾气,常常口出狂言,在口头上占尽孟屿宁的便宜。
孟屿宁并不和她计较口头上的便宜。
这种小便宜她爱占就随她占好了。
他微挑眉:“你要是想洗澡我也可以帮你洗澡。”
雪竹撇嘴:“你想得美。”
天生行动派的男人很快向她证明了他并不是想得美。
最后孟屿宁帮她擦干身体,又抱着她去了卧室床上。
雪竹这下是真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了,牢牢用被子裹住自己,最后被他隔着被子拍了拍屁股。
“出来,给你吹头发。”
闻言,雪竹警惕地只露出了一个小脑袋给他。
孟屿宁坐在床边给她吹头发,男人也不是时时刻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