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所以不向庆平帝告假, 一则是因为想听听裴瑾嘉的述职;二则是因为害怕庆平帝瞧出端倪来。
但庆平帝迟早会知晓他的雨露期到了,他的挣扎不过是徒劳而已。
他垂下双目,望向自己平坦的肚子。
庆平帝希望他怀上素和熙的骨肉, 是为了借此控制素和熙, 而他仅仅是用于承载工具的容器罢了。
一旦庆平帝知晓他的雨露期到了, 定会叮嘱太医时常请脉。
一般而言, 处于育龄的地坤十之八/九能于雨露期怀上身孕, 可他定然怀不上身孕,万一……万一庆平帝为素和熙纳妾,那么, 素和熙腺体有损一事将遭到曝光。
师兄……师兄……
他又咬了咬自己的舌尖,右手紧握,将指尖嵌入了被素和熙弄伤的掌心。
疼痛让他清醒了些,却并不足够。
这金銮殿内的所有人皆是依照品秩高低排列的, 他乃是皇长子, 且在兵部挂了闲职, 而师兄却并无任何官职,是以,师兄立于最末,与他隔着好几名朝臣。
师兄……
他的身体开始发软了, 情潮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他浑身上下的每一块皮肉, 使得他摇摇欲坠。
幸而他适才被素和熙咬了两口腺体,不致于当朝散发出信香。
难受……
想要与师兄……
突然之间,他发现自己被师兄扶住了。
“师……子熙……”他唤了一声,方才发现庆平帝已不在了, 诸臣正鱼贯而出。
自己又被裴玉质错认成师兄了。
素和熙心下苦笑, 面上不显, 低语道:“玉质,我们回白玉宫吧。”
“嗯。”裴玉质依偎着素和熙,任由素和熙将他扶回了白玉宫。
一踏入白玉宫,素和熙便将裴玉质打横抱起了。
裴玉质抬起手来,虚虚地勾着素和熙的脖颈,本能地以唇瓣磨蹭着素和熙的心口。
素和熙陡然发现裴玉质的右掌又淌血了,将裴玉质放于床榻后,低首亲吻这右掌。
而后,他紧盯着裴玉质,并向裴玉质确认道:“玉质,孤乃是素和熙,并非你的师兄,你当真愿意与孤一道渡过雨露期?”
“嗯。”裴玉质一手捂住了自己的面孔,一手扯着素和熙的衣袂,“子熙,抱我。”
“好吧。”素和熙上了床榻,慢条斯理地解着裴玉质的衣衫,以便给予裴玉质更多的时间反悔。
裴玉质又难受又羞耻,最终,难受战胜了羞耻,逼得他催促道:“快些。”
素和熙叹了口气,扯去裴玉质已被濡湿了些许的亵裤,继而正色道:“玉质,望你莫要后悔。”
裴玉质放下手,面红耳赤地道:“孤为何要后悔?”
素和熙并不相信裴玉质,默然不语,少时,覆下了身去。
裴玉质被素和熙含住了耳垂,情不自禁地仰起了首来。
素和熙抬指揉按着裴玉质后颈的腺体,双唇则吻上了裴玉质的喉结。
“子熙……”裴玉质以双手攀住了素和熙的双肩,又以双足缠住了素和熙的双足。
尽管自己尚未被素和熙占有,但如此亲昵的姿势却教他错觉得自己许会怀上素和熙的骨肉。
素和熙吻罢裴玉质的喉结,又去吻裴玉质的眉眼。
裴玉质软声问道:“子熙当真不吻孤的唇瓣么?”
素和熙摇了摇首,方才摸索着送入了一指。
裴玉质猝不及防,身体下意识地欲要逃离。
素和熙并未阻止裴玉质,而是柔声道:“你且告诉孤,你师兄在何处,孤去命内侍将他寻来。”
裴玉质赶忙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