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目失明之后,甚至连一次都没有做过,他的手指早已生疏了。
“若是难受了,定要让我知晓。”他专心致志地动作着,时不时地看裴玉质一眼。
裴玉质的身体骤然瘫软了,素和熙已许久不曾抚慰过他了。
素和熙将裴玉质拥入怀中,耐心地侍弄着。
少时,裴玉质呜咽不止,不住地道:“子熙,我心悦于你,子熙,我极是舒服,子熙,别抛弃我,子熙,子熙,子熙……”
素和熙心脏发软,鬼使神差地舔舐了一下自己的指尖。
这滋味难以言喻,并不可口,却勾引得他一尝再尝。
裴玉质见状,大胆地道:“我也想尝子熙。”
素和熙拒绝道:“改日吧,我先帮你上药。”
“嗯,改日吧。”改日便意味着素和熙决定活下去,裴玉质笑吟吟地道,“改日我定要尝个痛快。”
素和熙取了帕子,将自己的双手擦拭干净,接着让裴玉质躺下,仔细检查。
裴玉质顿觉羞耻,以手臂遮住了自己的面孔。
素和熙先是为裴玉质清理,其后一面上药,一面责备道:“玉质,你待自己太过粗鲁了。”
裴玉质闷声辩解道:“我只是想更好地感受子熙而已。”
“狡辩。”素和熙为裴玉质上好药,又为裴玉质穿妥衣衫,才抚摸着裴玉质的肚子道,“饿了吧?”
裴玉质不答,却是得意洋洋地道:“子熙先前还斥责我没大没小,未经允许便唤你为‘子熙’,现下子熙已被我迷住了吧?”
“我已被你迷得晕头转向,你要如何唤我都随你。”素和熙覆唇而下。
裴玉质阖上了双目,与素和熙唇齿纠缠。
一吻罢,素和熙发问道:“你可能起身?”
裴玉质会意:“我们要离开此处了?”
素和熙答道:“此处不可沐浴,且缺少吃食,颇为不便。”
裴玉质凝视着素和熙道:“子熙是否不打算回飞虹剑派了?”
素和熙颔首道:“万一我失控了,我不想害了爹娘、阿弟、师兄弟们……”
裴玉质并不劝素和熙,而是问道:“你可留下书信,交代去处了?”
“我在书信中写明了我将服下‘朝生暮死’,并将于武林大会后自刎,他们大抵以为我已是死人了吧?以防他们来寻我的尸体,我们必须快些离开此地。”素和熙愧疚地道,“我甚是不孝,有违爹娘多年的教诲。”
裴玉质猛地抱住了素和熙:“子熙,有我陪着你。”
素和熙回抱了裴玉质:“玉质,我会努力活到寿终正寝的。”
“子熙,我心悦于你。”裴玉质啄吻着素和熙的唇瓣道,“我能起身,我们离开此地吧。”
待素和熙穿戴妥当后,俩人便启程了。
素和熙见裴玉质行走吃力,蹲下身去,对裴玉质道:“我背你吧。”
裴玉质爬上了素和熙的后背,并用双手圈住了素和熙的脖颈。
俩人来时将马车寄放于距武林大会会场最近的一间客栈了,现如今倘使去那客栈,十之八/九会暴露素和熙尚在人世间一事。
是以,俩人只得重新置办了马车,由素和熙驾车,疾驰半日,远离了飞虹剑派。
黄昏时分,俩人在客栈住下,沐浴了一番,才用晚膳。
用罢晚膳后,裴玉质牵着素和熙的手上了床榻,枕于素和熙心口,聆听着心跳声,关切地道:“子熙,你眼下想杀人么?”
素和熙给予了裴玉质否定的答案:“不想杀人。”
“那便好。”裴玉质期待地道,“倘若‘朝生暮死’能不再发作该有多好?”
可惜,仅仅过了三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