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亲了亲裴玉质的额头:“玉质,歇息吧。”
“嗯。”裴玉质沉沉睡去。
半柱香后,素和熙感知到有人靠近大门,欲要起身,竟是被裴玉质扣住了手腕子。
裴玉质被惊醒了,泫然欲泣地道:“子熙觉得我恶心了么?”
素和熙揩着裴玉质的眼尾道:“玉质莫怕,有人来了,我想理当是那大夫的徒儿送安胎药来了。”
裴玉质不安地道:“我与子熙同去吧。”
素和熙为裴玉质整理衣衫,穿上锦履后,便牵了裴玉质的手。
裴玉质笑逐颜开,踮起足尖来,亲了一口素和熙的侧颊。
俩人行至大门口,打开门后,等在那儿之人乃是一提着药包的小童。
小童气喘吁吁地道:“这问情山未免太陡峭了些。”
素和熙递给小童一张银票,伸手接过药包,致谢道:“劳烦了。”
小童收好银票,继而细细地讲着熬药的法子与服药的禁忌,确定俩人记住了,才下了山去。
素和熙将裴玉质抱回卧房后,便去庖厨熬药了。
他素来细心,所熬的安胎药严格按照小童的医嘱,一点不差。
然后,他出了庖厨,一手端了安胎药,一手推开房门,立即见到了眼巴巴的裴玉质。
裴玉质松了口气,待素和熙行至床榻前,又冲着素和熙撒娇道:“要子熙喂。”
素和熙将药碗抵于裴玉质唇边,裴玉质却是不满地道:“要子熙以口喂我。”
“好吧。”素和熙含了一口安胎药,吻上了裴玉质的唇瓣。
裴玉质被素和熙喂下一碗安胎药后,眉开眼笑地道:“要子熙陪我睡觉。”
素和熙并不拒绝,脱下锦履后,上了床榻,嗅着满身药香的裴玉质,柔声道:“睡吧。”
裴玉质睡了不过一个时辰,又起身吐了一回。
随着时间的推移,裴玉质的孕吐愈发频繁了,整个人被孕吐折磨得厉害,甚至瘦得脱了形。
裴玉质总是缠着素和熙要其下厨,素和熙总是变着花样做各种吃食予裴玉质,可裴玉质每每吃下不久,便会吐出来。
七日后,裴玉质的伤已好得七七八八了,素和熙的外伤已痊愈了,但内伤却还需要些时日,不过他从未向裴玉质提及过自己的内伤。
一月后,裴玉质稍稍长胖了些,正一面晒着太阳,一面吃着素和熙所做的烙饼。
素和熙的内伤已痊愈了,坐于裴玉质身侧钻研本门秘籍,忽然,他耳尖一动,对裴玉质道:“玉质,师尊带着师兄弟们历练回来了。。”
裴玉质心生紧张,放下烙饼,与素和熙一道下山迎接师尊。
俩人下山不久,一行人便映入了眼中。
俩人齐声道:“弟子见过师尊。”
素和熙本打算私底下向师尊禀报自己与裴玉质之事,岂料,裴玉质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吐了出来。
师尊关心地道:“玉质,你有何处不适?”
说话间,他的指尖已搭上了裴玉质的脉。
“你……”师尊以为自己的诊断出了误差,屏息凝神地再次诊过脉,发问道,“玉质,你怎会?”
师尊的话语留了余地,但裴玉质并不想遮遮掩掩,他拭过自己的唇瓣,正欲开口,因为顾忌素和熙,又将已涌至喉间的坦白压下了。
然而,素和熙却是直截了当地道:“玉质怀了我的骨肉,我想与玉质结为道侣,望师尊成全。”
宗门中的其他人俱是满面惊色,师尊则瞧着裴玉质,慈爱地道:“玉质,子熙欺负你了?别怕,师尊会为玉质做主的。”
“子熙没有欺负我,我是自愿的,我心悦于子熙。”裴玉质清楚地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