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血的模样,她费了很大力气才能在他面前保持正常。
但这种复杂的割裂感让秦拂在面对师尊时仿佛每时每刻都在煎熬。
好半晌,墨华放开她的手,点了点头,说:“已无大碍了。”
说完,他看了一眼她身后的书,问:“郅儿说你再这里呆了三天?你在看什么?”
如果是以前,秦拂能坦然的说她觉得丹田内的妖力还有古怪,但现在她下意识的不想透漏这一点,只笑了笑,说:“好奇查查垢厌草,万一徒儿愚钝学不会药华经,那回来只能再寻垢厌草了。”
墨华沉默了片刻,抬头说:“你安心学,若是你学不会,我下魔渊也会给你找出第二株垢厌草。”
秦拂几乎是第一时间就知道他说的是真话,而不是在夸张。
他是真的觉得,为了找垢厌草下魔渊也无妨。
秦拂抿了抿唇。
然后她听见墨华说:“明天晴月的拜师礼后你就要上药峰了,我让你二师弟送你,身上有伤就好好休息,别再看了。”
说完,他转身,离开了藏书阁。
他特意来一趟,就是为了确定她的伤势吗?
秦拂仿佛又回到了自己刚拜师的那段时间,她虽然天赋惊才绝艳,但身体奇差,甚至有不长寿的趋势,师尊为了让她好好活着几乎一天三次为秦拂摸脉。
秦拂抿了抿唇,出了藏书阁。
她一路往持剑峰走,路上遇到了不少同门,不熟悉的会恭恭敬敬叫她一声师姐,而熟悉的难免会停下来说两句话。
而在这一路交谈中她发现了,在她闭门不出的这三天里,天衍宗上上下下几乎都认识了苏晴月。
和她交谈的人,三两句话里必然会忍不住提到你那个小师妹如何如何,然后再惊叹一句她们两个长相的相似。
甚至有不少人说差点儿把小师妹认成她。
秦拂难免有些稀奇。
她们两个长相相似,可气质截然不同,修真者耳聪目明,这点儿不同逃不过他们的眼睛,怎么还会把她认成秦拂?
然后她经过了宗门的演武台,夏知秋正在和其他同门切磋,苏晴月就站在他身后和一众弟子旁观,秦拂立刻知道了为什么耳聪目明的修士们还会把她们两个错认。
苏晴月来的那天穿着一席粉色衣裙,衬的她天真娇憨、神色动人。而秦拂因为修剑的缘故,像师尊一样常年穿一席简单白衣,怕影响自己战斗,连配饰都没多少,只用一支碧玉簪固定头发,所以见到他们的两人几乎能一眼分出二者的不同。
而现在苏晴月换上了一席白衣,也是款式简单,不着配饰。
她神色淡下去的时候,那七分相似就变成了九分,却有多了一分弱不胜衣的楚楚动人。
穿白衣没什么奇怪的,持剑峰一门剑修,上上下下都穿白衣,连持墨那个在修剑上没什么天分的都穿着白色道袍。天衍宗视秦拂为榜样的女修不少,也爱模仿她的穿衣打扮,整个天衍宗遍地都是白衣仙子,早已经不稀罕了。
可看着苏晴月这么打扮,秦拂着实有些微妙。
那个话本里最虐的就是替身梗,苏晴月最反感别人说她和秦拂像,却没想到,现实里她的穿衣打扮都和秦拂这么相似。
她其实更适合娇嫩的颜色的,娇嫩的颜色衬的她的天真娇憨浑然一体,白色反倒压制了她眉宇间的轻灵。
秦拂摇了摇头,走了过去。
有人发现她,围观人群就开始骚动,一声声师姐不绝于耳,秦拂一边走一边点着头回应,仿佛没看见他们一边看着她一边瞟苏晴月的微妙神色。
她穿过围观弟子走进去的时候,夏知秋刚胜了一个执法堂弟子,回到了苏晴月身边,看着秦拂,漫不经心的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