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将陛下都请来了……此后还有谁能比得上她这般过人风头?你我都被比下去了。”
高淑儿憋出来一个字:“……是。”
谁叫钟念月生得人比花娇呢,连陛下都喜欢。
她以后可是还要当我婆婆的。
周姑娘等了半天,就等来这么一个字,登时无语。
她盯着高淑儿看了会儿,确认了下这人确实没被鬼上身,这才咬牙切齿地憋住了。
不多时。
众人皆已按序入座。
其实孟公公说的还真没错。
今日来的人,达官贵族,大大小小,数量众多。有些贵人,钟府上的下人根本无缘得见过。他们怎么能将这些人依序安排入座呢?
孟公公就不同了。
他常年跟在陛下身边,许多事还要代陛下去办,这京中但凡有名有姓的人物,哪个他不认识呢?又有哪个不认得他呢?
由他出面,实在是事半功倍。
等落座后,各家的当家太太都暗暗交换了一段视线。
她们原本还想着,纵使是来了这样多的人,恐怕以钟府不常举宴的能力,是控不住场面的。便是那些个下人就要先手忙脚乱。
可谁晓得……竟是直接有晋朔帝身边的孟公公亲自出面了。若是没记错的话,孟公公的腿还未大好吧?便这样操劳起来了?
她们心下何等惊骇不提。
那厢钟大人板着一张脸走出来,似是欢喜,又似是不大高兴,分外复杂地高声开了礼。
随即乐起。
底下人再度交换了一段视线。
他们都知晓那万氏一早请了顾家姑奶奶来做正宾,只是今日也不曾见到这位来啊……
那一会儿又该是什么人来替代?
这正宾不难寻。
他们倒不担心钟府会出丑。
只是这身份高的正宾,可就不是那么好寻来的了,当初高家女儿正得意的时候都没能请得来呢。
而另一厢。
万氏正与远昌王妃说话。
远昌王妃听见万氏邀请了她,倒是吃了一大惊。
不是觉得万氏胆大,而是……有一分受宠若惊在。
远昌王妃看得很明白,从当年争位风波中拼杀出来的晋朔帝,与父母兄弟都没有半点情谊可言。而这次钟念月被找回来,却可见她在晋朔帝心中的位置。简而言之便是,远昌王府上下远不及一个钟念月。
晋朔帝大可以为钟念月寻个更了不得的正宾。
远昌王妃此时笑道:“夫人既然与我说了,我定然会将此事办得妥妥当当,决不出一丝差错。”
万氏闻声,松了口气,忙出声谢过了她。
远昌王妃心道,却是恐怕要我谢你的。
能有这样搭上关系的机会,可不多啊……
此时孟公公也正低声问晋朔帝呢:“奴婢见钟夫人去寻远昌王妃了,陛下……陛下不自己来吗?奴婢见昨夜陛下都为姑娘梳头了。”
晋朔帝淡淡道:“过了瘾便是了。”
他垂眸,似是随意地勾了勾腰间挂着的玉佩,那上头还是钟念月当初刻的字,刻得奇形怪状。
晋朔帝反问孟公公:“梳头的正宾素来该是何人担任?”
“贤而有礼的女性长辈。”孟公公一顿。这问题自然不是出在“女性”上,而是“长辈”上。
陛下并不愿站在“长辈”的位置上,来为姑娘梳头行及笄礼。
孟公公随即恍然大悟道:“是奴婢疏漏了。”
晋朔帝心道,确有一分可惜。
不过提前补足便也够了。
晋朔帝这才挪动了步子,淡淡道:“将朕带来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