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裴星洲时,阮明蕙指了指门口的牌子,客气道:“抱歉,我们铺子不接待男客,公子快出去吧。”
裴星洲的脸比他戴的面具还要僵硬。
不接待男客?那你怎么兴高采烈拉着其他男人往里面走!
他气冲冲转身一看,哦豁,他当是谁呢,原来是他的老熟人林元白。林元白是京兆府衙的二把手,他是缉巡司的头头,两人这几年可没少打交道,光他娘的打嘴仗的文书就能堆满一张桌子。
不过他不是丧妻休假了么?怎么跑到这儿招惹小姑娘了?
原来小哑巴对他的喜欢如此经不住诱惑!裴星洲越想越气,一把摘下面具,怒气冲冲地对阮明蕙说:“是我!”
林元白本就觉得这人戴着面具,形迹可疑,鬼鬼祟祟,现下一看原来是裴星洲,眉头皱得更紧了。
阮明蕙挠挠头,为难道:“裴大人,您有什么事么?”
裴星洲哼哼了一声:“你对本官说谎,害得本官贻误案情,本官现在要捉你审问!”
“我没有啊!”阮明蕙顿时急了。
“你还敢抵赖,罪加一等!我问你是不是哑巴,你是不是点头了!”裴星洲凶道。
阮明蕙人傻了。
*
马车开始颠簸起来,阮明姝掀开帘子看了看,果然已经走到山路。再往上走走,便能见到皇家女眷御用清修之地——水月庵了。
她又探探身子,朝队伍前面骑马的陆君潜望了望,对方高大矫健的背影叫她忐忑的心情稍稍安稳一些。
只是当她放下帘子,又开始担心呆会见到陆夫人,会不会被刁难......
来之前,老太太隐晦地告诉她,陆夫人最讨厌男人纳妾,而且近来疯症渐重,因而可能不会给她好脸色。老太太叫她这耳听那耳出,别往心里去,左右一年也见不了这位“婆婆”几次。
马车没停,尚在不急不慢跑着,陆君潜突然一跃而上撞开帘子,把阮明姝吓得够呛。
“怎么了?”她有些害怕地四下张望,还以为出了什么事。
陆君潜弯着腰,从容在她身边坐下。
“没什么,”他说,“上来看看你是不算吓哭了。”
阮明姝气得不想理他。
陆君潜捉住她的手,将人往怀里带。
“你干什么呀.......”阮明姝怕外面人听到,只得压低声音抱怨,推着他想让他正经一点。
陆君潜可不管这些,略略用力,便叫阮明姝不得不坐在他腿上,被他结结实实搂住。
阮明姝捶了他一下:“佛门清净地,你可别乱来......”
“还没到呢。”陆君潜不以为意,说罢,已箍着她的后颈亲了上去
“唔唔......”阮明姝被他弄了个大红脸。“你这个色鬼!”她红着脸控诉道,春水溢于明眸。
亏她之前还觉得他是个正人君子,冷淡自持,不近女色。和她同床共寝这么多天,一直尊重她,没有碰她。哪知自从那日两人亲过嘴巴后,他就露出大尾巴,没有半分先前傲慢冷淡的样子。
以前早上醒来,她总是被他有力的臂膀搂着,两人互相取暖,温馨和睦。现在醒来却尽是些奇奇怪怪的姿势,他的手也放得越来越过分。阮明姝偏又不好说什么,只要她露出点不高兴又或羞涩的意思,便会被他逮着,恶人先告状地说是她晚上睡觉不老实,硬要朝他身上蹭。
阮明姝承认自己畏寒,所以睡着后总是不自觉靠近他。可是,她先前便是这样啊,怎么醒来时姿势都很正常!而现在,就比如今天早上吧,她都被他压到墙边了,两条腿被他分开缠着,手还放在她屁股上.......最崩溃的是,有一天她沐浴时,突然发现自己胸口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