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他就给不了了,甚至不想再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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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便要启程,阮明姝的行李早已准备好,阮明蕙犹不放心,一会儿念叨要不要把这件衣服也捎上,一会儿又想多装些吃食怕姐姐路上饿。
“好了好了,别忙活了。”阮明姝瞧她跟个小蜜蜂似的来回转,有些哭笑不得。
“唉。”阮明蕙叹了一口气,又是不舍又是担忧。
“呸呸,”她忙打了打自己的嘴,“我怎么瞎叹气,晦气晦气。明天定是大好晴光,阿姐一路顺风畅通。”
阮明姝拉她坐下,忍不住又问询一遍:“明蕙,你真的不和我们一起去么?”
阮明蕙自然想,想极了。
“不用了阿姐,我还是下次吧。店里事多,虽然云西姐姐说有她在便好,可我还是放不下。”阮明蕙这样说道,心中真正担心的却是——她若也一道坐船去了,怕是前脚走,后脚裴星洲就知道了。
阮明姝点点头,心下愧疚:“辛苦你了,阿姐会早些回来的。”
“不急不急。难得出远门一次,阿姐好好散散心。”阮明蕙笑道, “就是有些舍不得红绫绿绮呢,不能看着她们出嫁。”
“她们会时常回京看我们的。”阮明姝安慰道。
阮明蕙点点头:“阿姐你也要多加小心,家里交给我便好。”
“好。”阮明姝摸了摸妹妹的小脑袋。
“阿姐快歇息吧,明日一早便要出发。”阮明蕙怕耽误她休息,忙起身,叫姐姐快些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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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阮家上下起了个大早。
日头还未探出,天际已白亮,暖风和畅。果如阮明蕙所说,是个大好的晴天。
阮明姝一身素朴,头戴帷帽,遮住面容。
她匆匆别过父亲,便上了马车。
阮家雇了两辆车,阮氏姐妹坐一辆,三个丫鬟挤后面一辆,赵奚则同张老伯坐在外面驾车。
此番去吴州,阮明姝只带红绫与绿绮两人,赵奚随行。阮明蕙和素绢跟着去运河码头,送别后再回来。
说来也巧,解三元要去的宣州,与徐丹溪的老家吴州近得很。众人一商议,索性好事成双,大家伙一块儿去吴州。在吴州将两桩婚事办妥后,绿绮再和解三元去宣州。
两个丫头自然是开心,解三元起先有些不好意思,因若是在吴州办婚事,免不了要麻烦徐家。但耐不住徐丹溪诚心相邀相劝,最后也欣然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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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丹溪常年往返京吴,自家有艘客船,但他带着四五名家仆,又因与红绫尚未成亲,须得避嫌,所以只解三元搭乘他这艘,阮家众人另觅了条。
现下两人已早早到了码头,等阮家的马车来。
他们二人志趣相投,先前便有相见恨晚之感,此刻站在船前谈古论今,好生畅快。阮明姝等人找到他们时,两人还有些意犹未尽,只暂且打住,待上了船出发后再细细聊。
“好了明蕙,我们先上船了。别担心,阿姐会快去快回的。”阮明姝拍着妹妹的手,见她眼眶红红,心疼得要命,真有些不想走了。
“嗯,知道了阿姐。”阮明蕙乖乖点头,又望向赵奚,“奚哥哥,你要保护好姐姐呀。”
“放心吧。”赵奚爱怜地拍拍她小脑袋。
阮明蕙又拽着两个丫鬟姐姐的手,低语几句,绿绮嘴巴一撇,呜呜哭起来。
“各位少爷小姐,快些吧,得船开了。”船夫催促道。
运河繁忙,再宽的河道也架不住舟船延误不发。
于是只得收起离情别意,泪眼相望,笑道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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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明蕙送完姐姐,便和素绢坐着马车往铺子去。
因绿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