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桦:“不承认, 对你对我,都好。”
“我不想做你名正言顺的儿子, 我更不想进入公众的视线,我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我不希望被打扰。”
林晨君沉默了好一会儿:“对不起,我的出现,打扰了你。”
林桦心中积攒了23年的郁结好像一下子解开了:“如果你感觉愧疚,就用你的后半生,多给这个社会传递一些正能量吧。”
林晨君瞬间泪如雨下:“扒开光鲜亮丽的外壳, 我就是一个最不负责任最丑陋的母亲,我对你生而不养, 我还配去扮演能代表中华民族所有母亲的伟大角色吗?”
林桦沉吟片刻:“不需要配, 你是一个演员, 有演技就够了。”
林晨君半晌都没说话, 林桦知道自己的话说得可能有些重, 但是, 事实从不是那么好听的。
林桦彻底放下:“让你的团队去澄清吧,只是长得有几分相似罢了,长得像的人多了去了。”
林晨君语气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小心翼翼:“那你,会原谅我吗?”
林桦淡淡:“我是否原谅你不重要,因为,你内心永远都无法原谅自己。”
电话那头, 林晨君低低的哭泣声传来。
林桦:“既然澄清我们无关, 就不要再联系了, 以后, 各自安好吧。”
林桦没有等林晨君的回应, 挂掉电话, 点开通话记录,看着林晨君的号码好一会儿,手指点上号码右边的小箭头,滑到最底,红色的[加入黑名单]醒目刺眼,食指点上。
拉黑电话,拉黑微信,微信还是林晨君两三个月前电影投资酒会上加他的,上一条还停留在林晨君问他家的位置。
他给林晨君发过去的是五道口那个公寓的位置。
现在,他离开了那里,也林晨君彻底了断,与过去的一切郁结都诀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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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桦没有吃午饭,中午下班就开车去了昌平陵园。
再次踏上昌平陵园的石板台阶和小路,林桦感觉这次与之前每次的心境都不同。
以前,哥哥总说他心里能藏事儿,不爱说出来,时间久了,看着就像个忧郁的小王子,让人心疼。
在他光鲜的外表之下,有谁能想到,从3岁半到18岁,接近15年的漫长时间里,自卑与不甘一直深藏心底。
别人都有爸妈,他没有。
别人出生就轻而易举获得的东西,他用整个青春去追寻,却终究不得。
在他的少年时代,一直对母爱有一种甚至可以说是变.态的执念,渴望又憎恨,怨怒又难以放下。
今天,他27年来第一次感觉到释怀,放下心中沉重的郁结。
曾经的刀口不需要强求愈合后完美无瑕,留个疤又如何?
林桦顺着熟悉的小路走到哥哥的墓碑前,看了一会儿,眼角眉梢终于扬起笑意,摸着哥哥的墓碑,在墓碑前葱翠的草地上坐下:“哥哥,我来了。”
两个月前,得知林晨君是他亲生母亲的时候,他心乱如麻,把长命锁埋在哥哥墓碑旁边,请哥哥为他保管,约定什么时候想开了他再来拿。
林桦摸了摸埋长命锁的地方,嫩绿的小草重新覆盖了黄土,充满了生机,与周围其他地方并无两样。
林桦:“哥哥,这块锁就留在这里吧,27年的执念,今天,我终于放下了。”
林桦坐在墓碑前,和哥哥说着最近发生的事情:
“哥哥,我前些天捡到一只小二哈,本来医生都说不行了,可它真的很顽强,硬挺了过来,医生说恢复得很好,估计很快就可以接回家了。你之前说你弟弟就像个小二哈,看着凶,其实心里很软。这个小二哈就是,看着凶凶的,但对我很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