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景似乎和他的某些梦重合了起来。
但理智如他,十分清楚梦境与现实的区别。
楼梯口的声控灯因许久未见动静而熄了下去,这让本就偏暗的车库更暗了,只有墙边蓝色的夜光灯还散发着微弱的蓝光。
似乎就连周围环境都在迷惑他,想刻意营造出如临梦境的错觉。
阴暗封闭的空间,总能让人滋生些许恶意的念头。
车库里没有别人,她喝醉了……
就算他在这里对她做些什么,稍微过分一点,也不会有人发现,明天醒来她也不见得会记得什么。
但程砚此人,从来都不是他想,然后去做。
他会比别人多一道程序。
他想了,在理智衡量了得失以后,才会去做。
依靠这个模式,加上他极强的自制力,他一直以来几乎从没做错过什么。
短暂的沉思过后,程砚抱着她,上了楼。
……
伸手推开她的房门,打开灯。
灯一亮,程砚一眼就看见床上没叠的被子,衣柜里没整理好的衣服,连小阳台的落地窗也没关,风吹得窗帘不停舞动,带倒了旁边的纸篓……
她倒是聪明,知道苏玫和他都不会随便进她房间,所以每次进出都必把房门关得严严实实。
程砚走进去俯身把她放到床上,正要从她颈下把手抽出来时,似乎扯到了她几丝头发,让本已经闭着眼睛要入睡的人又蹙了蹙眉头,缓缓睁开眼睛……
她房间的灯光是暖色的,暖光给她莹润的水眸盈上色彩,也许不止是眼眸,她的眉眼、肌肤、唇和颈……在这个触手可及的距离下都无一不引人遐想,令人迷醉……
程砚就保持着这个半俯身的姿势,安静的凝视她没有焦距的眼睛,看着她缓缓吸了一口气,再一次呼到他脸上。
她想吹开他……
程砚敛了敛眉,眼见她又要再吹时,他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温热柔软的唇,带着一丝酒味,一点点甘甜。
突然的进犯让本就没有防备的人只能被迫承受,绵软的枕头往下陷。也许她是有一点推拒的,但在绝对力量差距的压迫下,那点微末的抗拒就显得欲拒还迎起来,以至于她的手被他压在枕头两边时,这便是一个女人完全敞开要接受一个男人的姿态。
程砚俯身吻过她的唇,下巴,耳垂,在颈窝处流连了一会儿,顺着往下……
很烫,被吻过的地方像要烧起来一样,加上她混沌迷糊的脑袋,她很难受,但又说不出来,轻唔出声却更像口吟……
就算脑袋迷糊,属于女人的本能也能让她意识到她即将被男人侵犯,还是一个十分强势的她根本无法反抗的男人,“…唔嗯……不要……”
吐息间皆是滚烫的热气,程砚吻去她眼角的泪,含住她说‘不要’的唇……一切虽不合常理但到了这种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状态,本就已经无法阻止了……但他最后还是没有做下去。
不是因为她的反抗,而是他注意到了她迷朦没有焦距的双眸,就算色彩迷人,却也让他瞬间意识到她并不清醒。
几乎绝大多数时候,他极强的自制力,绝不突破的底线原则都能铺垫成为他成功路上的垫脚石,这是他的过人之处,常给他带来许多意料之外的收获。
却从来没想过,终有一天,这种习惯性的克制,谨守的原则会给他带来生理上的不适……
虽不至于痛苦,但也足够压抑难受了。
……
程砚缓了许久,在她彻底松开眉头安然入睡之时,他用食指轻碾过她微微泛红的眼角,不知是在对她说,还是在对自己说。
“下次,你还敢喝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