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羡青的舌尖抵住伤口,铁锈味的液体流进口中,他清晰地感觉到体内有什么东西活过来了,像是饮满了水的细胞,充盈跳跃。
这根手指比他想象中要美味,让他忍不住想要从指尖一路流连,连指缝都不放过。
他迫切想要一场酣畅淋漓的释放,就用这只手。
指腹柔嫩,比舌尖还要嫩,接触伤口的时候带来酥麻疼痛,秦思筝忍不住瑟缩了下,想抽开却怎么都抽不动。
他受过无数次伤,从十三岁开始打少年段的地下黑赛,再到被挖角打合法的少年拳击,直到成年组的拳击赛,他受的伤几乎和呼吸一样多。
眉骨碎裂、肋骨骨折、鼻骨断裂这样的伤不计其数,他都从来没有觉得慌,只是切到了手,被陆羡青含在口中却让他觉得想逃。
那种感觉无法形容,就像是他面对着一个未知的猛兽,蛰伏在黑夜中,等着某一刻冲上来咬住他的喉咙,将他吞吃入腹。
“陆前辈,很脏……”秦思筝提醒他镜头还在拍,血始终是不干净的,他这样不卫生。
软软嗓音拉回一丝理智,陆羡青抬眸,看都没看就向后一伸手,很快一个小药箱就递了上来,秦思筝没想到他的地位在这样的地方都能体现。
徐钊说得对,果然红等于一切。
陆羡青唇上还有一丝血迹,染在薄唇上,让他忽然想到了《戮生》里的四哥,莫名有些怕,不自觉地咬紧了嘴唇。
【草草草,这么一个止血的镜头硬生生把我看硬了,四哥好欲啊,秦思筝也好软,色气老流氓和乖软怪力小可爱,我先磕了你们随意!】
【磕你妈,小心牙都磕掉,四哥人好帮他止血而已,换成任何一个人他都会这么做,小琴弦不要脸不要脸。】
【秦思筝好乖啊,好想欺负他啊啊啊!】
【他好像有点怕四哥,要不是还在直播我看他可能都要跑了哈哈哈,他还说脏,不知道的还以为四哥在舔他什么呢,不脏不脏,宝你最干净了。】
陆羡青旁若无人的低下头,帮秦思筝已经不太渗血的伤口消毒,因为疼他本能瑟缩,这次陆羡青却没有拉他,而是冷冷开口。
“伸回来。”
秦思筝有点怕,“您生气了吗?”一边颤巍巍将手递给他,小心打量他的脸色,沉得像是要杀人,干嘛呀,受伤的是自己又不是他。
陆羡青眸色冰冷,动作却轻,“不会爱护这双手,我可以帮你砍掉它。”
秦思筝下意识抽回手,后退了一步。
陆羡青看着他这次连口都没开,就那么看着他,秦思筝咬咬牙,挪回来把手递给他,“对不起,我知道错了。”
陆羡青仿佛被这声道歉安抚到了,扣住他的手腕在纱布上摩挲了下,语气温柔又危险,“保护好你的手,不要让我看见它再多一道伤口,记住了吗?”
秦思筝心说这是我自己的手,我都没喊疼,你骂我干嘛QAQ?
但陆羡青在看他,他不敢不答应,“知道了陆前辈。”
这只是一个小插曲,节目还是要继续录,陆羡青先回,秦思筝咬了咬牙伸手扯住他的袖子,“陆前辈,血。”
陆羡青微顿,“嗯?”
秦思筝指了指他嘴唇,一不小心动作太大,碰到了他的嘴角,猛地缩了回来,“我的血,您嘴上被沾到了。”
陆羡青伸出拇指,一蹭。
漫不经心一个动作撞进秦思筝的眼睛里,心脏不自觉又失衡了,眨眨眼拼命深呼吸调整,良久才跟着他的脚步回去继续录制。
小番茄红着眼睛,眼泪还挂在睫毛上,委屈巴巴地想要他抱又怕弄痛他,小声问:“爸爸,你痛不痛?”
秦思筝朝他扬扬手:“没事,一点也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