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圈子虽然不是靠忍让讨好, 但人缘好点儿总没错处,不是人人都有陆羡青的底气。
他有如今的地位才不怕黑通稿,不怕绊子, 但秦思筝想走得更远, 必须得加倍谨慎。
何幸认命的去给他擦屁股收拾残局,找到周长江先道了个歉, “周导,他性子就这样,急起来什么都不管, 您别往心里去。”
周长江从监控上移开眼睛, 带着点气说:“他这个臭脾气也该管管。”
何幸说:“怎么没管呢,这两年好多了,上午意外那件事他也忍着没提, 意外他心里有数也不为难别人,要不是下午思筝在他面前晕倒也不能动这么大的气,您别跟他一般见识。”
周长江跟何幸打过交道,知道这个女人不是个省油的灯,表面说陆羡青不是,一句比一句尊敬, 留足了面子, 其实暗地里每一句都在点他呢。
周长江也懒得打哑谜, 直切主题问她:“思筝怎么样了?”
何幸说:“幸亏送去的及时, 芒果汁也不算多,医生建议住一晚观察一下明天就能出院,您也别担心。”
周长江说:“那就好。”
何幸犹豫片刻, 似乎有什么想说有觉得不妥, 到底又咽回去了。
周长江:“陆羡青都让剧组停工了, 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他对秦思筝什么心思你以为我看不出来?”
何幸在心里又骂了陆羡青一轮,然后才说:“倒不是四哥,是我想着食物过敏可大可小,小了算是故意伤害,大了算这是投毒。但思筝一直主张不要追究了,只说是自己不小心吃了,别影响剧组拍摄,给大家造成损失。”
周长江脸上的怒意减了几分,“他真这么说?”
何幸沉默片刻,先叹了口气才又说:“四哥有一点说对了,他咖位小,您是不介意但到底其他人会有怨言,停工一天就会给别人造成一天的损失,他会惶恐也是难免的。”
周长江自然明白这个,他想了想,说:“你让他放心,我一定尽快查监控,如果真是故意投毒我一定会发公告,让他别担心。”
何幸一笑,“麻烦您了。”
这边的事情解决了,她又马不停蹄的去了医院。
安宁和沈长风一人一边跟门神似的,何幸觉得蹊跷,“秦思筝把你们赶出来了?怎么都在门口守着?”
安宁跑过来跟她比了个手势,“嘘”边把她拉到墙角,“徐钊来了,怀疑我宝想拣高枝往明斐娱乐飞,在里头问他呢。”
“我宝?”何幸反问。
安宁“嘿嘿”一笑,“秦思筝,现在是我宝贝了,新墙头!”
何幸伸出食指戳了她脑门一下,安宁冷哼,嫌恶道:“这徐钊,我宝都进组这么久了他一次也没来过,之前那些黑热搜跟那个手的事儿他也跟死了一样,只知道割韭菜。现在觉得我宝有起色了,立马跑来吸血。”
圣娱那个小庙何幸一直瞧不上,闻言轻嗤了声:“他也配?”
没一会,徐钊从病房出来了,跟沈长风交代了几句就走了。
何幸往后一避没让他看见,等他走远了才走上去,跟在门口当门神的沈长风打了招呼,然后推门进去。
“思筝。”
秦思筝一见她来忙坐起身,“何幸姐。”
“别起来了,四哥这会走不开,让我过来看看你。”何幸走到病床边,看到他面容苍白多了一点病弱意味,反倒更招人了。
得亏陆羡青不在,不然非得变成法制栏目现场,何幸默默在心里想。
“还有哪里不舒服么?”
秦思筝说:“其实没什么问题的,就是脖子下面跟手上有点红疹,医生说明天早上就能消了,让大家担心了。”
何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