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向东在家看了几天书,算了算到了和邵远他们做交易的日子,就和路莳打声招呼,起个大早往镇上赶。这次他没借自行车,毕竟总往公社跑也需要个理由,大队其他人家也就逢年过节或者偶尔去换个鸡蛋什么的才会去一次。
钱向东赶到约定的地方没有立刻就在那等,而是先寻了个地方藏起来,等邵远他们人到齐了,没发现形迹可疑的人,这才进了空间拿了东西出来。
一看见他,李兴和就赶忙凑上来,“兄弟,我要的东西都带了吗?”
钱向东压低声音道:“都带了。”
钱向东把李兴和要的鲍鱼、带鱼、肉和苹果先给了他,最后才把人参拿出来。
这支人参卖相着实不怎么样,有点干瘪,大约女人一掌长左右,根须保留的七七八八,算不得好。
“我只能弄到这样的人参,你看成吗?”这支人参是他超市里的袋装人参,他挑选的是里面最大,保存最好的一支。
钱向东看这人参不怎么样,李兴和却很满意。再好的人参不说钱向东能不能弄到,就说他也买不起。这么大小的就够用了,家里女人生孩子含一片,或者用来泡药酒都是好东西。
“成的。”
邵远他们看着这支人参也都挺满意,邵远还道:“兄弟,若是你还能弄到人参给我也留一支。”
“行。”
之后钱向东又给另一个约定好的人换完了东西,钱向东才把这次自己拿来卖的东西拿出来。
邵远一看他那个鼓鼓囊囊的大布袋就眼睛发亮,“这次你又带来什么好东西了?”
钱向东道:“罐头、有水果的还是肉类的,肥瘦相间的大香肠和你们要的解放鞋。”
在解放鞋面前,肉都靠后了,几人瞬间就瓜分了四双解放鞋,这才争抢着看肉。
钱向东带来的香肠不是超市里成袋的,那种香肠大多粉面子多,肉少,不香,也就解解馋,吃个口瘾。想到这会儿的人都缺营养,馋肉,拿那个出来有点糟蹋人家辛苦赚来的血汗钱。钱向东就拿了超市里自己灌的那种,这种香肠纯肉,肥瘦相间,吃着真保管香。
香肠在手电筒的灯光下闪着朦胧的诱人油光,散发出阵阵调料与肉香的完美结合。
“香!”邵远竖起大拇指,二话没说买了两斤,“再给我拿一个水果罐头和一个梅菜扣肉罐头。”
这些罐头都是玻璃瓶的,商标被撕下来,日期也划花了,肉罐头要小一些,大约是水果罐头的一半大。
“给我来一斤香肠,一瓶水果罐头。”
“我也来一斤香肠,一瓶鱼肉罐头……”
钱向东这点东西没拿到黑市,就被邵远李兴和等人买光了。
这次他卖完东西没去国营大饭店,主要是那个女服务员似乎认识他,他怕常去,那个女服员看出端倪再举报他,便先吃个片药,等到通客车的时间,坐早上第一班客车返回村里。
这次交易收获最大的不是赚多少钱,而是那两张手表票,再加上他手里那张自行车票,都是用来送礼的好东西。
他哼着歌往家走,刚进家门就听见堂屋里传来一阵争吵。
小婶尖着嗓子生气骂道:“她当她是天仙,还五十元钱,卖了她都不值。”
钱家老太太李氏也道:“村里说亲就没这个价格的,至多二三十元。而且我见那知青身材干瘪,吹了蜡,前后都分不清,一看就是不能生儿子的不值这个价。你听奶的话,说老李家的那个女娃娃,那孩子屁股大能生儿子,而且是种地的一把好手。”
“我就是这辈子娶不上媳妇也不会娶她!”钱向富愤怒道。
李氏说的那姑娘是典型的农村女孩,常年种地脸晒的黑而粗糙,还有两坨高原红,说话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