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有什么需要说的, 长眼睛的都看见了,他要杀人!”
“救命,大队长救我!”钱向富挣动四肢, 呜呜叫唤。
黑灯瞎火里, 张满仓这才发现地上似乎还有几个黑乎乎的影子。他用手电筒照去, 这才看清了钱小叔父子几人的惨状。模糊中, 还在一人脸上看见了血。
张满仓心中一突, 惊恐道:“钱向东, 你还动刀了?”
“没有。”钱向东泰然自若到了甚至生出几分悠然自得,仿佛他不是这场打斗的主角, 而是一个普通旁观者。
“我那刀可没有血,是他们爷三个一起围攻过, 不知道谁打的,那会儿场面太混乱。”
“就是你打的, 我们难不成会打自己人。”
钱向东笑吟吟的, 仿佛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 津津有味的回忆着,竟还带着几分意犹未尽道:“那可说不准, 刚才你媳妇不就是拿板子抽你妈了吗,那架势狠的,不知道还以为两人有杀父杀母的不共戴天之仇。”
“还不都是因为你!”钱向富恨得牙关紧咬,咬肌暴凸,仿佛想要从钱向东身上咬下一块肉。
钱小婶被这一提, 也想起这茬, 从被救的激动中回过什来, 恶狠狠怒视着孙萌。钱小婶眼神中的恶毒与狠戾令孙萌惊心悼胆, 几乎可以想象日后钱小婶将会用怎样阴毒的手段磋磨她。
“不是的, 那不是我本意,要怪就怪钱向东,都是他威胁我的,我是被逼无耐。”孙萌指着钱向东声泪涕下的对钱小婶哭诉,“他是个变态,快把他抓起来。”
尽管钱家人说了一堆废话,可是大队长还是从旁人嘴里听到一部分事情经过。
他痛心疾首道:“四小子,便是你没真用长刀伤人,可是你到底持刀了,这事做过了,钱家要追究你责任,你怕是难逃。”
钱小婶闻言一喜,暂时忘记被儿媳妇痛打落水狗般的棒打了。
“追究,追究,这件事情我们一定要一追到底,除非他给我一千元钱私了,并保证每月工资给我作为营养费和精神补偿费。”
一千元钱?
众人闻之哗然,不敢相信这条件。工资倒就罢了,一千元钱上哪里能搞来,这不就是要钱向东的命吗?
钱小婶却已经做上美梦,她兴奋的双眼射出诡异的光芒,苍蝇搓手。
“这,你这也太狮子大开口了,都是一家人事情不能做绝……”张满仓试图跟钱家人沟通,让他们改变主意。
钱向东抱臂冷眼旁观尽钱家人贪婪恶毒的丑态,这才不慌不忙施施然道:“大队长,一家人这话就不必说了,我们从现在开始不再是一家人了。”
大队长没想到他在这给钱向东求情,他本人不说软和话反倒火上浇油。
还不待张满仓再开口,钱向东已经道:“张叔还是先看看那炕上躺的谁再说吧?”
这话如同一根铁棒,重重地把钱小婶从一千元的美梦中打醒,她反应过来后,惊恐万状地冲炕头跑去,企图挡住炕上的人。
她这副不打自招的样子越发令张满仓怀疑,张满仓一手推开钱小婶,看清炕上躺着的人是谁后大吃一惊。
“她怎么会在这里?”幸而张满仓还尚且残留几分理智,没有当场把宋莹莹的名字喊出来,彻底坏了她的名声。
他赶紧把手电关了,对众人嚷道:“赶紧出去,都出去说。”
张满仓已经看出宋莹莹状态不对了,不说那冲鼻的酒味,就是闹成这样还没醒,就可见其得醉成什么样!
他让张军跑去叫村大夫过来看看人有没有事,别给喝酒精中毒了,自己把屋里人都撵出来。
钱向东凉凉道:“大队长,这屋子可是我住的。”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