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技术不行被撵回来的,结果下一秒人家就上广播了。大姐脸涨得通红,路莳冷哼下。
晚上回去的路莳跟钱向东讲了白天的事情,钱向东让他不用在意,“议论肯定在所难免,眼看着我越走越高,有一天突然回到最低点,肯定会有人不惮以最恶意来揣测。你以为今天赵厂长为什么会好端端的在厂子里放广播,肯定是也听到了一些过分的风言风语,这才放广播压压那些人的恶意。”
“好了,别生气,告诉你个好消息,明天咱们房子就可以去过户了。”钱向东笑道:“到时候过在你名下。”
钱向东早就有这个想法,他知道房子是家,也是一个人的避风港,能提供给人莫名的安全感。他希望路莳名下有房子,心里能更加安定些。
这大好消息冲淡了路莳的抑郁心情,路莳咧着嘴笑,抱着钱向东的腰和他闹。
他眸子亮晶晶的看着钱向东,“四哥,写我们两个人的名字吧,这样就算我们俩的名字不能并列躺在结婚证上,最起码可以出现在同一张房产证上也很浪漫。”
“好。”
第二天一大早路莳和钱向东就去办理过户手续,公办大厅人还挺多,基本上都是他们厂子的员工。期间还碰见路莳办公室的那位男同事,路莳和他打招呼,男同事笑道:“陪你哥过来过户。”
“是呀,你也是来过户的?”
男同事摇头,“我不够资历,这次要求在厂子工作十年以上的才有这个待遇,我只有九年,差一年,厂子里不给。”说到这里男同事有些不服气的撇撇嘴,就一年而已,至于那么较真。
路莳笑笑没答,两人去窗口办业务。
“谁是房主?”
“路莳和钱向东。”钱向东道:“可以写两个人的名字吗?”
“可以。”办公人员道。
路莳拿着新鲜出炉的房证亲了两口,“四哥,我们终于有房子了!”
“我们有家了。”这种感觉钱向东自己也形容不出来,总之就是很温暖的一种感觉,好似终于有了根一样。
二人谁也没注意到角落里,有个男人一闪而逝。
路莳和钱向东办完房证就返回单位继续工作,屁股还没在凳子上坐热,就被赵兴国叫去了。
路莳一看,早上碰见的那位男同事也在,男同事脸红脖子粗,好像之前就和谁大吵了一架,赵厂长脸色也十分难看,屋里还有几位老大哥老大姐见路莳进来都愤愤不平地瞅着他,好像他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样。
路莳一头雾水,“赵厂长这是怎么了?”
不待赵厂长说话,那位男同事就怒气冲冲道:“路莳,你今天是不是去办理过户了,户主是你的名字?”
“是,可是……”
男同事根本不让路莳说可是后面的话,就好像抓住了赵厂长和路莳私下交易内幕,一副'你看,我就说吧'的样子道:“这不公平,凭什么路莳才来几年就能分房,就算满打满算路莳最多就在厂子里干三年,而且中间他还有段时间被借调到外省去了。我都九年了,都不允许我分房,才三年凭什么可以分房?”
另一位大姐道:“我也九年多了,就差半年就够资历了,我好话说尽坏事说尽你都不给我分房,凭什么他就可以?”
男同事忿忿道:“我就知道肯定得有这种情况,厂子里一下盖了那么多家属房,厂子里干上十年的老职工能有几个,肯定得有剩。那现在为什么没有,这些剩下的都分给谁了,这里面一定有见不得人的交易,我就知道,所以特意一早就去那边蹲着了,就要看看有哪个没资历的却分到房了,果然就被我抓到了。”
“今天这事不给我一个交代没完!”
“对,没完,不行我们就去上面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