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甚至有点撑。
又在位置上瘫了一会,白鸟真理子就起身,打算把桌上的食物残骸全都收拾掉。
而也就在这个时候,对面的费佳也非常自觉的站了起来。
两人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一起打扫吧,”白鸟真理子说道。
她将拖把拿了出来,费佳则是熟门熟路的拿出了抹布,开始擦桌子。
两人忙忙碌碌,很快就把夜宵现场收拾好了。
结束了之后,白鸟真理子走到窗边,把窗户推开,给充满了烧烤味道的屋子通通风。
“你什么时候回去?”她没回头,“早点休息吧。今天买了这么多东西,昨天熬夜赚钱,也没睡好吧?”
她身后还在将垃圾打包整理好的费佳愣了一下。
“很快就好,”他笑着说道,“我知道的。”
白鸟真理子应了一声。
她的手刚刚碰到微凉的窗框,就听见身后的费佳再次开口了。
“白鸟,”他问道,“我……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白鸟真理子转身看向他。
“你问吧,”她轻松的说道,“什么问题?”
“就是,”费佳似乎有点纠结,“那里挂着的倒计时,是什么意思?我可能还是很在意……”
他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抱歉,因为总想了解更多关于白鸟的事情,有点冒昧了。”
他指的位置,赫然是白鸟真理子前几周画上去的红色倒计时。
前一天她没回来,那个位置被粗暴的划掉了一格,应该是五条悟帮忙做的。
白鸟真理子轻轻的“啊”了一声。
“我患有家族遗传病的事情,是不是没跟你说过?”她声音有点低了下来,“大致是一百天……”
费佳脸上露出了明显的愕然表情。
“怎么会,但是,怎么会这样……”他看向白鸟真理子,“五条先生他们没有办法吗?或者,或者家入小姐之类,他们一定——”
白鸟真理子极其轻的笑了一下。
费佳清楚的看见,她弯了弯唇角,然后看着费佳的眼睛,慢慢的收回了这个笑容。
白鸟真理子侧头看向窗外。
现在是深夜,没有白日里令人燥意横生的太阳,没有聒噪个不停的蝉鸣,只有暗处的树叶被风吹动,沙沙作响。
“谢谢你,费佳,”她说道,“现在看起来确实没什么办法。抱歉啊,一开始没有告诉你。”
费佳点了点头,稍微停顿了一下。
“没关系的,”他轻声说道,“我理解的。”
他似乎意识到了白鸟真理子需要一点独处的空间,顺手把理好的垃圾拎了起来,“那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白鸟真理子点了点头,“好。”
她一个人坐在桌边,有点怔愣的摸着蹭到自己手边的猫咪,意识到屋子里又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
团子的尾巴灵活的打着转,勾着她的手指一会往这边去,一会往那边去。
白鸟真理子的心突然就安定了下来。
她偶尔会因为所剩无几的生命偷偷躲在被子里哭泣,眼泪润湿枕头,偶尔也会想起从前自己的生活,想起那些那些失落的,不堪的往事。
那些破碎掉的梦和记忆像是伤痕,总是会在深夜里复发,掀起一阵鲜血淋漓的痛。
但是白鸟真理子很清楚,自己必须要坚强。
即使崩溃,即使难受,也要一点一点走下去。走到生命的结尾。
她并没有退路。只要想到这是她唯一的一生中剩下的时间,就总有一些继续下去的勇气。
更何况,她现在拥有的比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