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鸟。”
他有点谴责般的喊了一声白鸟真理子的名字,最后还是乖乖的闭上了眼睛。
然后,他就感觉自己的脸似乎被一双柔软的手捧了起来。
白鸟真理子亲了亲伏黑惠的脸颊左边,想了想,又亲了亲他的脸颊右边。
然后吻了吻他的眼睛。
差不多满意了,白鸟真理子才松开了手,故意的停顿了一下。
发现伏黑惠似乎还没有睁眼的意思,她又试探性地尝试去亲亲他的嘴唇。
只是简单的双唇相贴而已,白鸟真理子感觉自己的脸都要烧起来了。伏黑惠的气味很清爽,她却觉得自己像是被塞了一团绵软又细腻的棉花糖在嘴里,软的像是飘在云朵上一样。
她有点羞涩的、短促的碰了碰伏黑惠的唇,就打算把这次的小小安抚撤离了。
但仅仅远离了一点点、还没完全抽身而退,白鸟真理子这只即将逃脱的小鸟就掉进了猎人的牢笼。
本以为乖乖闭眼的伏黑惠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正凝视着她,眼中是汹涌的情意。
白鸟真理子有点不知所措的眨了眨眼,还有那么点羞恼,“惠你怎么——”
她还没来得及说下去,就被伏黑惠低下头吻住了。
这个吻和刚刚短促又浅淡的吻比起来,显得更加绵长、缱绻而炽热。
湿润的唇与舌纠缠在一起,压抑了许久的爱和思念在一瞬间爆发,白鸟真理子被吻的晕头转向、迷迷茫茫,几乎是这个时候才想起来,自己的恋人从始至终都是个合格的咒术师。
——而所有的咒术师,就没有一个不疯的。
她下意识抬头去看自己的恋人,本想找到点温柔的残余,却直接撞进了他眼中深邃而猛烈的海洋中去。在这样的注视下,原本的眩晕似乎更加明显了。
这个吻持续的时间太长了。
终于停下来、得到了休息时间的白鸟真理子深吸了几口气,平复了一下由于缺氧而带来的眩晕感。
她被伏黑惠搂在怀里,自己的恋人还相当体贴地扶着她、免得自己因为手脚无力而直接摔下去,又把头埋在了她颈侧,用头发时不时蹭蹭她,惹得她原本的羞恼也散了几分。
主要其实还是因为她困了,所以也没什么心思去想别的了。
十几个小时的飞机,上午七点多才到这里,白鸟真理子也实在是想回家先睡一觉了。
白鸟真理子侧过头,温柔的用脸颊贴了贴伏黑惠的侧脸。
她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伏黑惠的耳边,惹得他的耳朵迅速的泛起了红晕。
“真理子...”伏黑惠低声呢喃。
“我在呢,”白鸟真理子应道,“我回来了。”
又抱了一会,明白恋人的疲倦,伏黑惠也没打算在机场继续停留下去。
“走吧,”他站直了身体,“先回去吧,我下厨好了。”
犯困了的白鸟真理子点了点头,“好吧。”
她还是有点可惜的说道,“本来打算去逛一圈的...”
“下午来吧,”伏黑惠说道,“下午也可以过来的。”
他带着白鸟真理子往机场的另一边走去,“昨天睡了多久?”
提到这个,白鸟真理子就心虚地咳了一下。
“那、那就先回家吧,”她说道,“下午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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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窗外的景色缓缓褪去,像是汹涌的海水被从中间分开一样,冲刷着视野。
出租车内开了暖融融的空调,白鸟真理子被这种暖意烘烤的困了起来,打了个哈欠。
原本稍微消退了一点的困意又再次翻涌了起来,白鸟真理子眨了眨眼睛,试图让自己保持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