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瓷来到他们即将拍摄的场地,屋内布置都是根据古建筑所摆放。
雨水顺着前门的红瓦落在地面上,水花四溅。
这场戏拍摄得不太顺利,汪觉出现了多次失误,一会儿长棍脱落在地上,一会儿动作多次卡顿,极不流畅。
在NG六次后,陆成直接发飙了,拎着汪觉一顿训斥。
须瓷在一旁冷眼看着,这次汪觉倒不是故意的,只是昨天被须瓷吓到了,心有余悸,于是和他对戏的时候都畏畏缩缩的,不敢出手。
第八次重拍后,这场打戏终于通过,陆成身边的低气压终于松了些。
他走过来,递给须瓷一个红包:“恭喜杀青。”
须瓷愣了愣,没想到他也会有杀青红包:“谢谢。”
陆成拍拍须瓷的肩:“你很好,希望以后还有合作的机会。”
叶清竹站在远处没有过来,只是朝须瓷笑了笑。
周边有很多人跟他说“恭喜杀青”,这些人他并不熟悉,有些人觉得他被陆导看好,必然能小火一把,有些人前些天看见傅生带走了他,知道傅生身份的人都想给他留个好印象……
但不管怎样,这个剧组里属于须瓷的生活已经结束。
他回到更衣室,将戏服脱下,换上便装。
须瓷和陆成叶清竹道过别回到酒店收拾东西,他拎着小小的行李箱,站在酒店门口望着连绵不绝的大雨怔怔发呆。
他就生活在本市,住在一个很狭小的出租屋内。
房间约莫只有二十平米,没有客厅和厨房,摆了张床和衣柜、再挤个小书桌后,就不太能放下其他东西了。
就连卫生间都很狭窄,淋浴就在马桶上方,有些逼仄的压抑。但好在总体收拾得还算干净,东西也不多,看着还算清爽。
须瓷从床底抽出一个篮子,从里面挑选了一个面包出来,作为今天的午餐。
他吃到一半,经纪人于甄便打来了电话:“你现在在哪?”
“在家。”
“好,你收拾一下,打扮下自己,穿得清爽点,晚上金丝岸有个局,你跟我一起去。”
金丝岸是这边有名的会所,常有富豪出没,所谓的“局”是什么,再明显不过。
须瓷顿了一秒,问:“原本是谁?”
“本来是蒋员那蠢货,说肚子疼不去……我还不知道他那点小心思吗,只想搞女人不愿意被男人搞,可哪怕这么好的事呢,一点亏都不想吃。”
“你别跟蒋员一样,不知好歹……”
“如果傅先生发现了怎么办?”之前于甄明明以为他已经和傅生做了。
但像他这种除了张脸什么都没有的小明星,在这个圈子里被迫陪人不过是少见多怪。
“不会发现。”于甄诱哄道,“你就去陪我走个过场,没别的事。”
以原来的情况,须瓷自然是直接拒绝,可他依稀记得叶清竹给他的那张行程单上,傅生也有一个金丝岸的局,就在今晚。
他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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嘈杂的音乐震耳欲聋,这是一个音乐包房,于甄走在前方,轻轻推开包房的门,扬着笑脸跟里面的人哈腰道歉:“抱歉抱歉,我们来晚了。”
须瓷回头看了一圈,这里包厢很多,不清楚傅生在哪一间。
“来晚了没关系,质量好就行。”里面的人饶有兴致地看着于甄身后的须瓷,“是个生面孔啊……”
于甄自己都很意外,须瓷算是他手底下比较听话的那一个,除了原则性的事情一概都不会跟他争论。
但像这种酒局,须瓷过往都是分毫不沾的。
“小于,你们坐这。”一个肥胖的男人笑眯眯道。
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