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的瞬间同步看向了他,然后再齐齐收回视线,一副什么都没看到的样子。
两位当事人一个比一个淡定,傅生向来不吝啬在外表现自己对须瓷的宠溺,须瓷更不会在意别人的目光,坐得无比坦然。
见傅生一直弯腰看着镜头,须瓷抿唇道:“哥……”
傅生侧眸:“嗯?”
“你来坐吧。”
傅生顿了一秒,误解了须瓷的意思。
“崽儿……如果你没想要大红大紫,在这圈子里占有一方天地,就没必要太在意别人的目光,因为你不靠它吃饭。”
须瓷点点头:“我不在意……但是弯腰久了会伤腰。”
“……”傅生看须瓷一脸认真的表情,险些没忍住直接把人抱怀里坐下来。
他摸摸须瓷柔软的头发无奈一笑:“不会的,马上就结束了。”
第三次拍摄的于幕终于情绪到了位,眼神也很自然,环境氛围都刚刚好,顺利结束了这一镜。
傅生朝他们道:“辛苦了。”
于幕嘿嘿一笑,有点不好意思,他已经很久没有接到过戏份这么密集的角色了。
被雪藏的这几年里,他根本没什么机会接戏,加上合约没到期,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一点一点地消失在公众视野里。
他很感谢傅生和管绍,在他合约到期后,还愿意签他这么一个已经流失了大好年华的“老人”。
白棠生看了眼一旁安安静静的须瓷,朝傅生问:“怎么样?”
“他前经纪人于甄拍了一张子虚乌有的照片,想要敲诈。”
白棠生了然:“骆其风想要借势找回面子。”
傅生握着须瓷的手,不想让小孩感受太多人心险恶,说得含蓄:“酒里还下了料。”
“……下作。”
白棠生微微蹙眉,他斟酌道:“不过你们还是注意点,骆家其实有两个儿子,骆其风不过是跳梁小丑,他哥哥才是真的……”
他顿了几秒,像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很难描述他这个人,我只打过一次照面,是个笑面藏刀的人。”
须瓷闻言抬起头,和白棠生对视了一眼后若无其事地垂了眼眸,陷入了思索之中。
傅生握紧了须瓷的手:“别打须瓷的主意,一切都好说。”
白棠生失笑:“行,我去卸妆了,你们早点收工早点休息。”
“好。”
夜晚凉风徐徐,如戏里一般,月色很美。
酒店离得不远,场地收拾完后,傅生便牵着须瓷的手准备走回去。
周围的建筑古色古香,独具特色,两人漫步在小路上,别有一番悠闲滋味。
傅生突然唤道:“崽崽……”
“嗯?”须瓷抬眸看他。
“明天我有个朋友要来……你想见一见吗?”傅生斟酌着,到底还是选择了最委婉的说法。
须瓷瞳孔微微一缩,顿在原地垂了头,细软的头发遮住了眸色,看不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