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于幕被人从水池里带起来,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冷颤,虽然是夏天,但最近一直暴雨,气温也不高,池塘里的水还挺凉。
这边的傅生捏捏须瓷的后颈:“要再咬牙切齿一点,你真切地嫉妒他,可却又恨不起来,因为每一世无论你怎么对他,他都从未亏待过你。”
见须瓷点了头,傅生对走来的于幕说:“再坚持一下,后半镜要重拍。”
后半镜从推于幕入水开始,两人站位好之后,须瓷轻轻在慕钰身后推了一下,随后便说出了自己的台词,这一场情绪各方面都很到位,但依然被NG了。
傅生蹙了下眉头:“你刚台词叫错了名字。”
确实叫错了名字,原台词“凭什么?慕钰你凭什么!”被须瓷说成“于幕你凭什么”。
须瓷小小地抿了下唇,垂眸对傅生说了句对不起。
傅生无奈:“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但今天温度不高,重拍太多次容易生病。”
容易生病的自然不是站在岸上的须瓷,而是一直落水的于幕。
于幕笑了笑:“没事,再来一遍吧,我身体好,说错台词也挺正常。”
须瓷抬眸望了他一眼,没说话。
这一场顺利度过,傅生没顾周围人的眼神,把须瓷按进怀中揉了揉:“刚刚握拳这个动作很棒。”
须瓷身形一顿,闷闷地嗯了声。
可实际上,握拳这个动作只是须瓷在极力克制着自己想要再次犯错NG的想法。
于幕哆哆嗦嗦地裹着毯子去换衣服,走之前还跟须瓷竖了个大拇指:“进步真快,加油。”
须瓷:“……”
今晚结束得还算早,因为傅生准备带须瓷拆线,所以今天拍的节奏快,加上几位主演给力,拍的场戏八点之前就结束了。
回到酒店,傅生带着须瓷来到苏宏康房间,让老医生帮忙拆线。
拆线是项简单的活儿,苏宏康让须瓷把手搭在桌子上放稳,然后给他涂了点碘伏,就拿出了镊子和剪刀。
傅生看见剪刀碰到须瓷手的那一刹那,小孩浑身颤了一下,眼看着苏宏康就要下手,傅生到底没忍住说:“麻烦苏伯轻一点,他怕疼。”
苏宏康:“……”
他还没下手呢。
拆线确实有些痛,特别是抽线的时候,但其实这种疼痛并不明显,也很短暂,是小孩子都能承受的那种。
但傅生一副皱着眉怕须瓷疼的样子让苏宏康无奈摇头,现在的年轻人啊……
“这两天先不要碰水。”
苏宏康快速地解决了拆线,他叮嘱道:“这只手别总用力,大概率会有疤,但掌心皮肤长得快,疤痕应该不会太深,下次要注意了,万一伤到神经了怎么办?”
傅生:“好,我会注意的。”
“……”
苏宏康睨了他一眼:“你是病人吗?你能替他注意什么?”
傅生:“……”
须瓷低声道:“我知道了,谢谢医生。”
一直回到房间,傅生都有些讶异,须瓷竟然主动和苏宏康道谢了。
虽然这本是人与人之间的正常交流,但放在须瓷这里反倒是有些惊奇。
“他很像周伯。”须瓷低着头,声音很轻。
“……”
傅生把人揉着怀里挨着沙发坐下:“之前一直没问你,周伯是……”
“绝症……和糯糯一样。”须瓷有些恍惚,“我尽力了,那些药好贵,一场手术就要好多钱,可周伯还是走了……”
傅生心狠狠地颤了颤,他想起林律师之前说的,姜衫确实去找了须瓷,让他分手好像还给了钱,但不确定须瓷要没要。
如今想来,须瓷是拿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