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男人的胳膊,眉眼间都是幸福的笑意。“我们以后的孩子,也会像炭治郎一样吗?”
“啊!”忽然想起来这么说或许有些不太好,歌连忙捂住嘴,急急忙忙冲灶门炭治郎摆手:“抱歉,我没有冒犯你的意思。”
歌有些不太好意思的挠挠头,忍不住为自己小声解释:“你们两个真的太像了。”
所以真的不能怪她这样去联想啊。
“没关系的。”灶门炭治郎摇摇头,耳上的花牌挂坠在脸侧微微晃动,“话说起来,明天两位的婚礼,我能否参加呢?”
深红色的眼底倒映出两人身后璀璨的灯火,仿佛蕴含星辰一般温润的眼眸无声注视着两人,灶门炭治郎笑容柔和,轻声询问道。
他这一路上看过无数悲剧,可也依旧愿意为这样美好的事情驻足,献上神明独有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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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和缘一的婚礼其实很简单。
两人都没有父母,不需要那样繁杂的仪式,只是普普通通宴请了平日里对他们照顾有佳的邻居,希望能把结婚带来的喜气也一同散给来往的客人。
婚前婚后两人的相处还是如同往日一般——事实上他们已经这样在一起快要十年了,甚至邻里还在催促他们快些完婚。
他们将会在以后一同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他们或许会因为生活中大大小小的事情拌嘴,或许会为了将来的孩子苦恼万分。
这样的生活实在是太普通,平静到几乎翻不起一丝波澜。却又如此幸福,幸福到让人恨不得永远沉溺在这样的安宁中。
缘一和歌,会这样永永远远在一起,然后一起变成老掉牙的老爷爷和老奶奶,最后一起魂归故土。
“缘一先生?”夜色冰凉,灶门炭治郎静静独自坐在门外,偏过头,有些疑惑的看着不知为何也在身旁坐下的男人。
穿着一身红色和服的男人沉默不语,似乎在犹豫到底该如何开口。
他出身自武士世家,就算从小并没有得到过多少重视,某种几乎可以说是被印刻在血液中的本能还是忍不住让他过多关注少年身上那把刀。
他说不上来看到那把刀的感觉,就好像有什么原本沉寂在血液里的东西在看到灶门炭治郎之后悄然开始在血液中浮动,某种本能悄然在身体里复苏。
继国缘一是被神宠幸的孩子。
他是天生的剑士,从一出生就已经站在了常人的至高点。
夏日的夜晚并不是一片寂静,聒噪的蝉鸣混杂着青蛙的叫声忽远忽近,远处似乎还有别人家的狗吠混杂在夏夜的噪鸣中,虽然嘈杂,却并不惹人心烦。
“你……为什么会到这里来?”沉默良久,久到几乎要让灶门炭治郎错以为身边坐着的其实是个雕像,继国缘一才缓缓开口。
他并不是不信少年口中的旅人一说,只是脑海里总是有那么一跟弦悄无声息跳动,让他觉得少年来此的理由绝非那么简单。
然而更多的,大概还是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与少年之间的联系吧。
“你是剑士吗?”红发的男人直直看着少年枣红色的眼眸,忍不住问出声。
尽管眼前的少年看起来似乎依旧稚嫩,可继国缘一总是觉得对方身上有一种独属于剑士的杀伐之气。
继国缘一的问题着实是在灶门炭治郎的预料之外。火神微微愣了愣,然后下意识摇头。
严格意义上,现在的他本来就不算是剑士。
继国缘一只是视线微微下移,在灶门炭治郎疑惑的目光下看向少年腰间的刀剑。
他虽然是对刀剑一窍不通,可就像是源自血液中的本能与冲动,明明大脑在叫嚣这把刀绝不是他该触碰的东西,然而在某种强烈的吸引下,他还是忍不住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