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青年的名字,那句再简单不过的“好”却无论如何都吐不出口。
不行的,不可以的——炭治郎怔怔的看着月彦,垂在身侧的手不知何时紧握成拳。
这件事情是不可能的。
——因为你已经踏过那条绝不可以被越过的‘一线’了啊。
“……果然、不可能吗。”
黑发青年的脸色骤然间冷了下去。
他伸长了手,明明动作是那样轻柔,却带着不容置喙的霸道猛然抓住灶门炭治郎的肩膀,将人狠狠往怀里一带。
“这样渺小的愿望,果然是根本就不可能引起神明的注意——不是吗?”所以你才会连虚伪地答应都不愿意。
“炭治郎啊。”青年抬手,苍白的手上青筋暴起,尖锐的指甲狠狠掐着灶门炭治郎的脸,不知何时变得殷红如血的眼眸就像是捕猎的蛇终于找到了猎物,死死锁定怀中的人。
冰冷的吐息打在脖颈旁,灶门炭治郎浑身一抖,细密的鸡皮疙瘩止不住冒出。
他听到男人在耳边的低语,那是恶鬼的诅咒。
“与我这样永生永世纠缠吧。”
——至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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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幸福啊——”餍梦大笑着,即便是被那几乎要刺瞎双目的明亮火焰砍断脖颈,笑声却依旧未停。
那笑声癫若疯狂,夹杂着数不清的粘稠恶意,毫无保留袭向车顶上稳稳站立持刀的红发青年。
“但是,就算你是神明又能怎么样呢?”明明已经被砍断了脖颈,餍梦不仅是没有死,反而笑得更加疯狂,好像是在嘲笑眼前神明的天真无知。
“就算你能在我的血鬼术发动的一瞬间解脱,也已经无法阻止我了呀。”
“毕竟——”狰狞丑陋的肉块不知从何处冒出,在攻向青年的一瞬间就被火焰阻隔、烧灭成灰。
“我可是早就与这辆列车合为一体了呀!”
他不过是下弦之一,对上两个柱再怎么想都不可能会有胜算的。
餍梦对自己的血鬼术有着充足的信心,可也不至于蠢到以为这样就可以高枕无忧——如果他真的有这么蠢,早就在一个月前跟那些被杀掉的鬼月一样,死在那位大人手下了。
“你们鬼杀队好像都是以保护人类为己任的吧?”
餍梦勾起唇角,如同烂臭黑泥一般的恶意顺着嘴角倾泻而出。
如果眼前这个家伙想要杀了他,那么久注定无法保护这辆车上的人。
而保护这辆车上的全部人——别可笑了,就算是神明也不可能做到这种事!
“哈哈哈哈。”恶心恶臭的肉块在车顶上浮现,红发的剑士皱着眉,相当嫌恶似的一刀斩断那些依旧契而不舍向他攻来的肉块触手,手臂微微一撑,再度翻进车内。
就像是餍梦说的那样,数不清的触手正虎视眈眈地对着车上依旧毫无所觉沉浸在梦境中的人类。
红发的神明忍不住“啧”了一声,手掌抬起,汹涌澎湃的火焰顺着羽织在空中飘过的优美弧度喷涌而出,毫不留情席卷整个车厢,将所有的恶臭肉块焚烧殆尽。
不少人的衣服在这样的高温下隐隐约约散发出烧焦一般的糊味——不过这不在神明的考虑范围之内,红发青年步伐迅疾,毫不犹豫冲着车头的方向冲去。
“真是丢脸啊!”相当健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红发青年眼神微瞥,一头金红相间如同火焰一般的头发骤然映入眼帘。
不知何时已经摆脱梦境的炎柱撑着刀,火红的刀身炽烈,明亮的火焰在刀刃上明明灭灭。
虽然嘴上说着丢脸的话,炼狱杏寿郎动作可一点都不慢。丝毫不逊于火神的刀法挟杂着热烈的火焰,毫不留情几乎是一瞬间就将整个车厢内的肉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