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问。
到家的时候已经凌晨一点多了。
凌小双把他送到家门口，也没进去和苏晴空打个招呼，转身又御剑飞走了。
小金龙以为凌小双有急事要办，心里还有点愧疚，决定日后要更努力地记路线，争取不麻烦别人。
先去婴儿房看了看苏珏，见他睡得很熟，小金龙赶紧回了房，连夜研究GPS定位和地图APP的使用方法，第二天开始去哪儿都带上手机，还主动问苏晴空要了通讯符。
封锐的通讯符他不敢要，苏晴空也没勉强他收下。
噩梦药粉有三天的时效，用得越多，噩梦程度越深，越是难以逃脱。
苏晴空本以为那家人脸皮厚成这样，日常睁眼说瞎话，心理承受能力够强，怎么也得扛个三五天的，没想到只扛了一天一夜。
晚饭后，一群人在院子里散步乘凉。
苏小小仰天长笑：“赔了赔了！”
几人：？？？
原来是那家人不知怎么突然改变心意，退还救人者垫付的医药费，赔偿坏掉的手机费、名誉损失费，一点都不拖拉无赖了。
搞得救人者和律师都很懵，不过事情解决了就好，也不管他们为什么忽然愿意赔偿。
苏妈舒了口气：“社会还是得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然就一团乱了。”
苏爸认同这个说法，和苏妈一起说起了以前遇到过的种种事情。
这些故事以前都说给苏晴空她们听过，第N次提及，三姐妹还是认真地听着，没有一丝不耐烦。
这一回还多了几个听众。
女婿秦臻封锐都是合格的倾听者，许和泽与顾修成也不例外，就连苏珏也坐在封锐的臂膀上，大眼睛安静地望着外公外婆，小金龙和三只毛茸茸并排坐在草地上。
这一切极大地满足了苏爸苏妈的倾诉欲。
星空下，没有手机，没有音乐。
一行人仿佛回到了电子产品还没那么盛行的年代，在夜风吹拂中星光照耀下听长辈们讲述过去的故事。
到了点，苏爸明天还得去医院上班，和苏妈一起回房休息，其他人也各回各家。
回去后，苏晴空问小金龙：“你撒了多少？”
“就一半。”小金龙拿出装药粉的瓶子，证明自己没有说谎。
同样的噩梦药粉，同样的小金龙多撒不少，同样的无赖，抢劫青空私人诊所的孩子家长们撑了三天，这批人一天一夜就不行了？
苏晴空无法确定哪里出了问题。
小金龙犹豫着提起那天晚上的事，“会不会是因为你的七师姐给他们吃的丹药？”
苏晴空：“……嗯。”
七师姐凌小双从前不是这么个生人勿近的清冷模样，她原来也是个爱笑的女孩，爱穿好看的衣服，爱戴漂亮的首饰。
去了一次秘境，命牌裂了大半，境界大跌地回来，自那以后就成了这副模样。
凌小双不愿意提及自己在秘境里遭遇了什么，但是师门个个护短，哪里能容忍有人被这么伤害？
初霖真尊和师姐师兄们各种手段齐下，得知凌小双被两情相悦的师兄和被她救过好几次的师妹联手背叛，差点身死道陨在里面，顿时暴怒。
那时候，苏晴空拜初霖真尊为师没多久，颇受两个师姐的照顾，得知真相后气得火冒三丈，扛着丹炉去找渣男贱女算账，反被教训一顿，在床上躺了好些天。
等她身体恢复，决定硬的不行来阴的，渣男贱女的命牌莫名其妙碎了。
上到初霖真尊，下到师姐师兄，全都讳莫如深，她也就默认是自家人坑死的。
凌小双最恨恩将仇报，也就是那家人没闹出人命来，否则早就去问阎王爷到底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