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他母亲微微皱眉,目光落在男人丑陋的面庞上的时候,像被刺激到眼睛一般挪开了眼,很恼火地说,“耻辱。”
“他没法和你争的,二十八岁,什么都没有的废物。”母亲优雅地开口,语气却是难得的奚落讽刺。
“十八岁的时候,也不读书,就在家里混日子。好像是他那位继父待他不好,他就把人杀了——听说还是分.尸,全是血,养母都吓疯了。该怎么说,不愧是白家的种,骨子里一脉相承的疯子。”
“他那个继兄、继姐拿了全部的财产,把他送进去坐了十年牢。”
想到这里,母亲很叹息一般。
“怎么就不是死刑……要不然,白家也不会把这个耻辱接回来。”
白宁听到自己厌恶地嘲笑了一声。
“怪不得爷爷都不肯让他改姓白。”
“是啊。”母亲优雅地收敛了一下脸上神色,打理长裙,在端着酒杯迎上宾客时,漫不经心地道:“还是姓谢。”
梦到这里破碎。
白宁醒了。
他的眼眶是红的,很显然又做了噩梦。
下人们战战兢兢地守在一旁,医生也已经来了。白宁厌恶地锤打着自己的脑袋,却还是无法回忆起来梦里的具体场景。
只能依稀记得模糊几句话。
白宁嘶哑地问:“我有没有认识……姓谢的人?”
下人们面面相觑,小心翼翼地说:“白家往来的客人里,没有哪位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