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尘埃里,除了他们自己,几乎无人再知晓。
花费了五分钟完成治疗,容珩扫了这只幼崽一眼,跳下了治疗舱。
刚站稳,就对上一双黄澄澄的大眼睛。
“你在干什么?”小龙崽好奇的盯着他。
容珩瞥他一眼,不答,绕过他径自往卧室走去。
耗费了生命力,他现在有些累了,需要补个觉。
小龙崽锲而不舍的跟在他后面:“你是怎么跳上去的?妹妹醒了吗?”
新生的小崽总是有许许多多的奇怪问题,并且精力惊人。
容珩被他吵得不胜其烦,暴躁的咬住小龙崽的后脖颈,将他拖出了卧室,趁着他还没反应过来之前,飞快关上了卧室门。
终于隔绝了噪音源,太子殿下十分满意,跳上.床,在枕头上蜷着身体睡了。
只有被无情赶出来的小龙崽犹自愤愤不平,他倒腾着小短腿,费劲爬到木桶边,跟小人鱼抱怨:“大哥脾气也太坏了!我要告诉爸爸!”
什么都知道,但却无法开口的小人鱼摸了摸他的脑袋,邀请他到桶里来和自己一起练习凝水成冰的技能。
小龙崽摊开翅膀,仰面漂浮在水面上,懒洋洋打了个哈欠,吐出一朵小火焰。
他才不要练习。
*
修理店的生意明显好了起来,阮时青送走最后一个客人,已经是晚上八点。
关上暂停营业的牌子,阮时青关上大门,上楼洗澡换衣服。
09习惯性的查看治疗舱的各项数据,看着看着,忽然惊叫起来:“先生!先生!她醒了!”
“醒了?”阮时青从卧室大步出来,打开治疗舱的舱门,就见小狐狸的眼睫果然在不断眨动,挣扎着快要醒过来。
所有人都紧张的围拢在治疗舱边,等待着小狐狸的苏醒。
诺塔感觉自己刚经历了一场长途跋涉,身体酸软无力,头脑也昏昏涨涨。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就看见了一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
她眨了眨眼睛,分不清是不是在做梦,但她还是心虚的垂下了眼,低声道歉:“对不起。”
对不起,弄坏了你的蛋。
阮时青当然明白她在说什么。
他将小龙崽抱过来,放在治疗舱边缘:“多亏你打碎了那颗蛋,赫里才能从蛋里出来。”
小龙崽懵逼的和她对视,鼻子动了动,惊奇道:“我闻过你的味道。”
他顿时手舞足蹈起来,趴在边上叽叽咕咕:“虽然你比我出壳早,但是我们家讲究先来后到,所以你要叫我哥哥。”
小龙崽始终坚定的认为,家里的崽们都是从蛋里出来的,只不过和他不是一个蛋。
诺塔茫然的看着他,有些手足无措。
如果这是梦的话,这个梦也太美好了。
她仿佛被撕扯成了两个人,一个心里咕嘟咕嘟冒着欢喜的泡泡;一个则充满不可置信,反复询问,这一切是真的吗?
小龙崽对她的不配合十分不满意,立刻拉着边上的小人鱼寻求同盟:“喏,我们都是哥哥,快点叫哥哥。”
他昂着头,一派大哥的模样。
诺塔抿了抿唇,低低叫了一声“哥哥”。
小龙崽大为满意,大方的将自己的橡皮鸭送给了她:“这是我最喜欢的玩具。”
他刚来的那天,阮月白将这只小鸭子送给了他。现在他又将这只小鸭子转送给了刚来的诺塔,仿佛完成了某种十分郑重的仪式。
小龙崽高兴的尾巴都翘了起来。
小人鱼在边上看着,思索了一会儿,两只手握成拳,伸到了诺塔面前,示意她伸出手来。
赫里送了小鸭子,他总不能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