皙修长,尺骨分明,上面有一圈红痕。
勒痕不深,在薄薄的皮肤上爬了一圈浅淡的红,看起来却很显眼。
科莱昂的指尖掠过青年手腕的红痕,“你要是每天给我弹一首钢琴曲,我可以不再铐着你。”
西里尔神色郁郁地看着地上自己投下的影子,听见科莱昂的话,他抿了下唇,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不要跟我点头摇头,我要听见你说话。”科莱昂掐住西里尔的下颌,“知道了,还是不知道?”
强势的信息素沿着西里尔的毛孔血液,渗透进经脉骨髓,最后统统涌入腺体,刺激着最敏感的神经。
西里尔望着科莱昂,眼瞳颤了颤,恍恍道:“我……知道了。”
科莱昂眼神依旧悍然,“你第一次跟我开口,我不想拒绝你,但不要有下一次!以后别在我面前提其他alpha。”
科莱昂接到西里尔的通讯,正在空间站看两天前订购的钢琴。
在知道西里尔从五岁开始学琴,去年还办了自己的演奏会,科莱昂看着他修长的十根手指,心里很痒。
想看西里尔弹钢琴,想在西里尔发情期满脸潮红地坐在钢琴架上,手攀着他的肩,双腿夹着他的腰。
那天下午,心痒难耐的alpha就加购了一架昂贵的钢琴。
自从西里尔被带到巴塞罗号上,他就没再开口说过话,第一次开口竟然是为了其他男人。
alpha的天性,让他不允许自己看上的omega眼里,有其他雄性生物。
科莱昂气场强横,还有几天就要到发情期的西里尔,被刺激出一些信息素。
味道清淡雅致,带着木质调的清香,非常好闻,让人安神静心。
科莱昂粗粝的拇指摩挲着omega那截白皙的后颈,眸里的强势不着痕迹淡去,他缱绻地吻上了对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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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结束后,医用机器人将赫淮从无菌室推回了杂物间。
按理说像赫淮这种重病号,应该是要在无菌病房观察一段时间,但它们没有接收到指令,只能把人送回来。
机器人的最大优点就是只要输入救助指令,它们会全心全意的为病人服务。
虽然赫淮没住进无菌病房,但给他做手术的这几个机器人,时不时就来杂物间查看赫淮的情况。
注射了术后各类抗生药剂,三个机器人围着赫淮叽里呱啦地讨论他的康复情况。
它们说的都是专业术语,陆盐十句里面只能勉强听懂一两句。
给赫淮做了初步检查,它们内部讨论完之后,白色圆脑袋机器人用大白话汇总成一句——
赫淮恢复情况出乎意料的好,各项数据逐渐稳定。
陆盐这下放心了,垂眸看着床上的人。
刚做完手术,赫淮上衣还没来得及穿,肌肉紧实平坦地覆在身上,左胸缠裹着纱布,脸色憔悴苍白。
陆盐看了一会儿,觉得有点不对劲,扭头瞧见身旁站着三个漆白机身,线条光滑的圆脑袋医用机器人。
它们跟陆盐一样的站姿,一样的垂眸角度,‘深情款款’地看着床上的赫淮,像滑稽戏的哀悼现场。
他们几个站赫淮床边这么看着他,让陆盐感觉下一秒,赫淮就要被人从头到脚地盖上一块崭新的白布,然后放棺材里,钉上十字架。
“你们干什么?”陆盐皱眉看向它们。
三个机器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确定病患家属不需要它们陪同,才排着队离开了。
陆盐:……
陆盐捏了捏眉心,倒了一些水在棉签上,用湿棉签润了润他干燥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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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淮半夜醒了一次,见陆盐在他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