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荀先生会说那种话。
姜潮云一边愁一边怕,倒也慢慢地睡着了。
过了几天,林世言过来看他,聊完家常后磨磨蹭蹭地问他:“你和陛下究竟……”
他话还没说完,又咽了回去,低声道:“表弟,我有一件事想拜托你。”
姜潮云问:“什么事情啊?”
林世言说:“表弟你还不知道吧,陛下最近处置了很多人,包括章家的,章贵妃被绞杀了,随后章家也犯了事,落得个满门抄斩。”
姜潮云愣了一下,“我的确不知道。”
林世言说:“我对章家自然没什么好感,但是那个章响水,到底一起长大的,我就想着……”
他犹豫了一下,没能说下去。
姜潮云问:“你想救他?”
林世言说:“那倒没,事已至此,我是想着能给他送断头饭,但是黑牢戒严,谁都进不去。”
他有些很不好意思,“表弟你和陛下关系好,我就想着能不能行个方便。”
姜潮云有些心不在焉,“到时候我问问他。”
又没忍住,问:“章家犯了什么事啊?”
林世言说:“意图谋反。”
姜潮云:“……”
饶是他也明白章家应该是没那个胆子谋反的,但不得不说这个罪名真的好使。
林世言看他表情不对,宽慰道:“章家和永王是一脉的,永王倒霉,章家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姜潮云一愣,“永王?永王怎么了?”
林世言说:“表弟你还不知道吧,你昏迷的那一个月里,永王和镇南王里应外合,企图谋反,结果被陛下识破计谋,当场擒住,被判了五马分尸之刑,尸体都没能进皇陵,被赵家人捡了拿去喂了狗。”
姜潮云:“……”
这倒是大快人心。
姜潮云这时候才隐约体会到了寒江穆作为皇帝拥有了怎样的权柄。
他想要谁死,就能让谁死,想让谁活,就能让谁活。
但他做的这些,姜潮云有理由猜测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为了给他出气。
这么一想,本来还很唏嘘,又平添了几分感动与甜蜜。
林世言说:“除了章家,亲永王的那一脉都没能落到什么好,流放的流放,抄家的抄家,没参与谋反的也被降了职,总之,朝堂的事情就是这样的,若是站错了队,流放都算是好的,满门抄斩也是再正常不过的结局,表弟你不要多想,陛下只是做了所有皇帝都会做的事情,并不是他草菅人命。”
姜潮云有些诧异他会为寒江穆说话,面上自然点点头,说:“我没有多想。”
林世言过了一会儿,又忽然问:“陛下有没有说过什么时候给你一个名分?”
姜潮云吓了一跳,脸瞬间涨红了,支吾着说不出话来。
林世言本来就是诈他,现在一看,心道果然,他就说怎么可能和林东岳说的那样。
这两人明明就是有那么一腿。
林世言善解人意地问:“那你们那个了吗?”
姜潮云红着脸支吾道:“什、什么?”
林世言说:“就是行房啊,你们行房了吗?”
姜潮云:“……”
他本来还红着的脸一下子就白了。
他还因为这个严防死守着绝不让寒江穆再去刺探他那儿呢!怎么可能和他行房?
林世言看他表情奇怪,不由得猜测道:“不会还没有行房吧?”
姜潮云:“……”
林世言看他沉默,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当表哥没说。”
顿了一下,继续道:“我觉得你和陛下在一块儿的话,你到底要吃亏些,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