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寒江穆唇角翘起,低声道:“我有少爷便足以。”
姜潮云娇羞地捶了他一记。
他们这样若无旁人的秀恩爱,却是叫那蛮族人胆破心惊,又抓起竹篮里已经磨出大致轮廓的羊脂玉送到姜潮云手里赔罪。
姜潮云有些惊讶,寒江穆跟他咬耳朵,“蛮族人耳力都很不错,传闻他们都是风神和狼神的儿子。”
姜潮云这才知道原来他们俩的悄悄话已经被那蛮族人听见了,不禁大为羞耻,连赔礼都不要了,拉着寒江穆就走。
走出了那蛮族人的视线范围,姜潮云才放松下来,小声说:“几句悄悄话,他还当真了?”
寒江穆微微笑起来。
也不怪蛮族人当真,这燕京因为新皇回来重新修葺皇宫,继续将其定为都城,许多臣子官员都慢慢涌入燕京,燕京又变成了那个天上掉下一块砖都能砸到四品以上官员的繁华豪贵之地。
蛮族人耳力好,听到寒江穆的许诺,又看他气势非凡,已经有许多猜测,自然不敢不慎重对待。
不过姜潮云也并不缺这样一块玉石,所以很快就将这件事忘到了脑后,和寒江穆逛起了别处。
待到林月容也到燕京时,皇宫便开始筹备新皇的婚礼。
林家人也陆续到场,姜潮云见到了他的大舅子,因为他们官职的性质问题,林瑞是很少归家的,吃住几乎都在军营,先前大概也受过不少蹉跎,白发都多了一些,但他的精神很好,一见到姜潮云,就伸手抱住他,拍他的脊背,笑道:“潮云出息了,都能做皇后了。”
姜潮云脸一红,害臊得低下了头。
林瑞在他耳边道:“若是陛下欺负你,你大胆跟舅舅说,舅舅一定会为你做主。”
虽然他压低了声音,但还是被林东岳听到,不悦地在他身后道:“净胡说,你能做什么主,你想反了天啊?”
林瑞回头看了他一眼,说:“气势得做出来,虽然我们是臣子,但陛下要明媒正娶潮云儿,那咱们就是他的娘家,娘家不撑着,陛下不得看轻了他去。”
林东岳冷哼了一声,说:“陛下都做出娶男后这种荒唐事儿,还能如何看轻……”
出口便自觉自己说错了话,不由得打住。
所幸姜潮云并没有太在意他的话,其实到现在都有人对他们的婚事有不满,但寒江穆都处理得很好,并没有闹到他跟前来。
比起之前的昏君,寒江穆只是娶一个男皇后而已,比较起来,竟也算不上什么了。
再者,因为寒江穆长久的洗脑,民间对此反倒没什么恶言恶语了,反倒因为皇帝带头搞断袖的缘故,还带起了一阵南风热潮,没个几年,南风馆都开到了燕京。
林家安顿下来后,姜潮云便暂住到了林府,婚前前一天双方是不能见面的,但寒江穆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完全遵守,因此当夜还是摸着黑到了姜潮云房间里。
姜潮云一边给他开窗户,一边小声说:“你真是的,一天都忍不了吗?”
寒江穆翻进窗,一把抱住他,这才呼出一口气,眉眼都舒展开来,“……忍不了。”
姜潮云被他抱着,身心都满满当当的,他蹭了蹭寒江穆宽阔坚硬的胸膛,嗓子都像是含了糖似的甜丝丝的,“你身上还有些水香味儿,你是沐浴了过来的吗?”
寒江穆低声应了一声,低头去吻姜潮云。
姜潮云被吻得高高地仰起了脖子,双手攀着他的肩膀,很快就被吻得浑身发软抓紧了寒江穆的衣服。
寒江穆将他带到床上,正想脱他衣服,就听见碧心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少爷,夫人喊奴婢过来守夜。”
寒江穆啾了几下姜潮云红润的嘴唇,低笑道:“夫人准备得真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