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真有你的!”沈飞白几人看到中年男人手中锋芒尽敛于乌黑剑鞘内的长剑, 皆喜出望外。
中年男人即迟迟未归的王长老呵呵一笑,把剑呈给顾九渊:“托教主洪福而已。”
他并未提及其他,可沈飞白等人深知其中定有波折, 但看教主接过剑后眉目舒展的模样, 顿感就是再艰辛也是值得的!
教主找回来了, 教主的剑也找回来了,他们心里的愧疚也能减轻一些!
五人正准备松一口气,谁想顾九渊的一句话险些让他们被这口气噎着。
“既然人都齐了, 就一块去刑堂领罚吧。”
一声嗡鸣, 长剑出鞘,雪白剑锋倒映出顾九渊俊美却冰冷的眉眼。他横剑于前,黑眸凝视着狭长剑身一处突兀的卷刃上,薄唇瞬时往下扯,那冷厉的弧线犹如利刃般锋锐。
沈飞白柳长老吴长老易护法闻言神色一僵,相互交换了个眼色, 旋即齐齐跪下。
王长老不明所以,可多年同僚间的默契让他紧跟四人步伐。
“怎么?有异议?”
薄红在面颊晕开, 顾九渊垂眼, 长睫掩映之下的黑眸寒流涌动。
“属下不敢!”
他们没有不服气, 只是教主今日之举实在凶险,如果他们全都因为受了罚去养伤,没人看着教主,万一教主一时激动,又拿着藏鸿去闭关, 后果不堪设想!
柳长老咬咬呀, 硬着头皮开口, “王长老年纪大了, 舟车劳顿的,教主能否网开一面,容他歇两日再去领罚?”
还不到四十的王长老受宠若惊的瞪大眼:“???”
什么意思啊你们?埋汰我?王长老拼命冲跪在身旁的沈飞白使眼色。沈飞白颓丧着脸,回他一个‘待会再说’的眼神。
王长老更懵了。
顾九渊默不作声,只细细端量手中被他走火入魔时损了的剑。
空气一时凝固住。
忽然,一身黑衣、面颊薄削总给人以阴寒之感的男子猛然抬头,字句铿锵的道:“属下等人知错犯错,理该自行领罚!”
“尤其属下身为教主护法,非但没以教主安危为首任,还纵容四位长老放任居心叵测之人接近教主,此乃罪加一等!”
黑衣冷绝的护法狭长的眼眸中盛满悔恨和懊恼:“属下不敢奢求教主宽恕,只求教主以尊体为重,允柳长老随侍身旁医治,待教主无恙后再让柳长老领罚!”
柳长老:“???”
她怎么有种易城这个死人脸在帮她说话的错觉?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很快就被掐灭。柳长老看着深深埋下头颅恳请教主答应的男子,心里的古怪散去。
护法向来对教主忠心耿耿,会有这个提议完全是为了教主!
沈飞白愣了愣,也开口附和。
倒是吴长老看了眼护法,又看看柳长老,眼里多了丝深意,亦出声道:“护法言之有理,望教主准行!”
几人低头恳求半晌,顾九渊才开了尊口。
“准了。”顾九渊闭眼稳了稳心神,把藏鸿插入剑鞘。
“尔等先行去刑堂领碎骨鞭二十鞭,其余罪罚待本座记忆恢复再定。”
五人瞧他周身寒意隆重,都识趣的闭嘴退下。
王长老万万没想到一回来就是这么个情形,待走远了才问柳长老刚才那话什么意思。
柳长老苦笑:“我们把教主害惨了。”
待把事情前因后果说一遍,柳长老愁得直抓头发:“老王,失忆之症老娘我尚且能搏一搏,可这情毒要如何与内力分离我真的一点头绪都没有!”
无论怎么做,感觉都像是个死局!
王长老脸色凝重的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