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
实在是太过勾人,直接将他的魂儿完全勾走似的。
晚上陆安生反反复复被弄哭了几次,作为代价,也让宿朝之的肩膀愈发的灾祸泛滥。
最后陆安生一时没控制住直接破了皮,也不知道是不是想起外面传闻的口水能杀菌的言论,又帮忙轻轻地舔干净,乖巧地好像罪魁祸首不是他一样。
宿朝之显然很吃陆安生的这番做派,刺激下愈发的没留情面。
不知不觉间外面沉沉的夜幕逐渐露了微亮,整个世界才终于彻底地安静了下来。
总觉得陆安生似乎比以前更加粘人了。
宿朝之的脑海里最后冒出了这样的一个念头,将人圈在怀里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乡。
那一夜,宿朝之的梦是红色的。
铺天盖地的红,连整个天际都被彻底染透。
恍惚间他看到了一个身影,黑发红衣,远远地背对着他。
隐约间似乎听到了几声怪异的鸟鸣,尖锐的声音宛若洪钟,一下又一下重重地撞击在他的心头,震得心神恍惚下再抬头看去,便见那人缓缓地转过身来。
那是,陆安生的脸。
有什么直面的冲击感扑面而来,仿佛有什么呼之欲出。
心跳骤然突兀带动着窒息的负荷,宿朝之猛然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汗透淋漓,紧接着,铺天盖地的冷意瞬间席卷了全身。
明明是第一次做这样的梦,宿朝之却感受到了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总觉得这样的场景有些似曾相识,可如果再作细想,睡眠不佳的情况下非但让梦境的画面逐渐模糊,还让头也忍不住地开始钻疼了起来。
宿朝之缓缓地甩了下脑袋,余悸之下下意识地回头看去,发现床边是空的。
本该躺在身旁的男人已经不知去向。
所以,他为什么会突然梦到陆安生?
宿朝之愣愣地坐了一会儿,本能地去摸了一把手腕,却是一空。
再朝周围逡巡一圈,才发现陆安生送他的那颗血红色的珠子不知什么时候摘了下来,此时正安静地搁在床头柜上。
宿朝之将珠子拿过来重新戴上,感到突兀的心跳渐渐地平缓了不少。
他起身在柜子里找了套新衣服,穿上后做了简单的洗漱,推门走了出去。
刚开门,熟悉的香味又传了过来。
早起的陆安生又钻进了厨房,正在准备早餐。
宿朝之过去的时候只见陆安生正站在案头,却是一动不动地有些走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宿朝之走近了问:“怎么了?”
陆安生听到声音似才回神,低声应道:“没什么,想做个油饼,但是我好像……忘记买葱了。”
听这语调莫名有些委屈,似乎忘记买葱是什么非常大不了的事。
宿朝之觉得有些好笑,正想安慰,余光无意中瞥过角落,终于忍不住笑道:“怎么就忘了,不是放在那的吗?”
陆安生顺着提示看去,果然看到了那一小包躺在塑料袋里的葱。
他微微愣了一下,走神片刻后也笑了起来:“看我这记性。”
宿朝之睡醒后心情不错,调侃了两句后主动想来帮忙,可惜的是他越打下手反倒越是添乱,后来到底还是因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又再次被陆安生给赶了出去。
宿朝之靠在推门外侧的玻璃上,看着一门之隔的那个背影,恍惚间又想起了昨晚的梦境,半真半假地问道:“陆安生,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
厨房里忙碌的背影微微停顿了一下,陆安生没有回头,只有声音漫不经心地传了过来:“有吗,我没印象了。”
宿朝之想了想说:“可能是我睡迷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