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不会叫人轻易寻着的。颜慕感到有些失望,但也无可奈何,只是心中一直不明白,父亲为何要秘密锁藏此匣。
……若那匣内物事极重要,的确需要锁藏,父亲大可在锁藏后,将藏放地点,直接告诉他和娘亲。父亲深爱他和娘亲,没有必要瞒着他们任何事情,为什么独独在此事上,这样奇怪?那秘匣内,究竟藏放着何物?!
思索无用,这两年来,颜慕想这秘匣想了许多次,从未能想明父亲的用意,未能猜出这秘匣内的要紧物事,究竟是什么。他暂放下此事,又问季安,昔日母亲小楼内的一应书纸,现封放在哪只书箱中。
这两年来,颜慕因为父亲疑似被杀、母亲被夺入宫的沉重世事,因需在晋帝强权下、于深宫隐忍生存的艰难处境,性情受到了极大磨砺,本不再是从前轻易哭泣的孩子。可,当他找到母亲记载记忆的小册子,打开看去,随着母亲隽秀的字迹,一幕幕回想着从前一家三口的温馨时光时,九岁的孩子,终不禁无声湿了眼眶。
一旁的季安,不知公子特意寻找的书册上,究竟写记着什么,只是见公子神色哀戚地喃喃一声“父亲”,想要劝慰公子时,又想到隔墙有耳,还是在唇微动后,选择了沉默。
有人,想见小公子,可是,小公子此次,并不是独身归来,随行晋帝的,有大批精良侍卫,这相见之事,不能在此时安排,必得往后推移些时日。
香雪居内的侍奉之事,现下都是晋宫宫人在安排,他这旧仆,是无法近身夫人的,季安沉默地目送公子离去,而将记忆书册,藏抓在袖中的颜慕,趁着此刻晋帝不在母亲身旁,径往小楼快走,要将这本书,快些拿给母亲看。
但,快走至小楼前时,却见本在园中赏游的晋帝,弯身牵着小公主,也走到了楼前。既如此,只能另寻时机了,颜慕暗暗握紧袖中的书册,要先悄声离开时,晋帝却发现了他的身影,朝他喝道:“站住!”
陪呦呦玩了好一阵的穆骁,一见颜慕,就想起刻痕被抹得一干二净的事来。他心里憋着火,看颜慕更是百般看不顺眼,觉得这小子到处都憋着坏,冷冷的眸光,落在颜慕身上,跟刀子似的,像是能剜下肉来。
颜慕害怕晋帝发现他袖中的书册,纵极力表现地冷静寻常,但持书的右臂,仍是不由微僵。虽是微僵,但穆骁眼神何等锐利,也不问颜慕手里拿着什么,直接动作疾劲地扣住他手,用力一握,逼得颜慕松劲,将他手中的物事,抽了出来。
看着只是一本寻常书册而已,穆骁狐疑地看了颜慕一眼,就要打开看时,听颜慕这死小子,忽地扯着嗓子狂喊,声音大得,像是能将他耳朵震聋。
“娘!!!”
随着这一声高喊,小楼花窗立被打开,楼内的顾琳琅,探头朝他们看了过来。穆骁还未开口,生怕晋帝发现书中内容、直接将书毁去的颜慕,就急着喊道:“娘,他抢我的东西!!”
“抢……抢什么抢”,穆骁将还没打开的书,丢给身边侍从保管,一把将颜慕夹住,令他说不出话来,并在顾琳琅的目光注视下,呵呵笑对告状的颜慕道,“玩闹而已,还当真了,父子之间,有什么好抢的,你的,就是朕的,朕的,以后也都是你的,无分彼此。”
琳琅早感觉到,这对父子之间的相处气氛,着实怪异得很,也早已看习惯了。她默默无语了片刻后,望着他们开口道:“天冷,别待在外面受冻了,都上来吧。”
穆骁应了一声,一手抱着女儿,一手夹着“儿子”,走上了小楼二层,见顾琳琅正站在摆放青鸾琴的琴案前,轻轻地拨着琴弦。
以为顾琳琅有兴致抚琴的穆骁,正准备好好聆听欣赏时,见顾琳琅静静地朝他看了过来,并道:“我想,做一些过去做过的事,可能对我恢复记忆有帮助……”
穆骁心里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