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怎么告诉他具体明确的几率。
太子连忙解释道:“我也是为了二姐姐好,这事很严重,若真有地龙翻身,连汗阿玛都得下罪己诏。”
“罪己诏?”冷星不解了,“这关汗阿玛什么事?”听说过越级碰瓷,还是头一次听说越级背锅的。
太子瞪大了眼,一时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大阿哥倒是理解太子的反应,解释道:“乌西哈只看话本子和那些洋人的书,从来不看文史书籍,于政事更是,嗯,咳。”
院内一时安静下来。
冷星歪头,“你们是在嫌弃我吗?”
“没有!”大阿哥果断否认,太子和隆科多迅速摇头,张廷玉微笑摆手。
“哼哼,”冷星哼哼两声,她是不喜欢看文史读诗词,可她也不是没做准备的,她起码看了《鹿鼎记》啊,“我知道三藩造反说的是吴三桂和台湾的郑克塽,还有……”
还有一个她不记得了,不过不重要,“其中领头的是吴三桂,他的儿子吴应熊娶了建宁公主,建宁公主是汗阿玛的妹妹,从小和汗阿玛一起长大,和汗阿玛感情很好。”
太子:……
大阿哥:……
张廷玉:……
“哈,哈哈,公主说得,哈,公主知道的可真多,公主能再说说这地震前兆的事吗?”隆科多干笑着转移话题。
冷星皱眉,她不想再说这个,“小玉玉你记得帮我写信,我回去吃饭了。”
冷星走了好一会,太子和大阿哥、张廷玉还仿佛被按下静止键般一动不动。
又过了好一会,大阿哥出声问道:“郑克塽是谁?”
太子双目懵怔,语气凝涩的回道:“郑克塽是郑经次子,郑成功之孙,现年……十岁。”
大阿哥张了张嘴,失声了,所以乌西哈是从哪儿听到了郑克塽的名字,又怎么把十岁的郑克塽同吴三桂联系到一起的?
院内又是一阵针落可闻的寂静。
隆科多挠了挠头,郑克塽什么的他觉得都是小事,主要是,“要不要告诉公主,建宁公主是先帝的妹妹,是皇上的姑爸爸,而且早改了封号为和硕恪纯长公主?”
太子抬了抬手又放下,“算了吧。”
反正也不重要,何必因为这个再惹了她。
不过大阿哥说的不看文史,不通政治,他算是体会了。
“这大概就是偏才吧,”大阿哥干巴巴的说道:“哪有十全十美的不是?”
太子点了点头,这么一想,他突然觉得面对二姐没有那么生疏紧张,反而心中更亲近了几分。
隆科多不觉得有什么,他也更喜欢骑射练武,不喜欢看书。
张廷玉想到自己为了和二公主暗中较劲看的那一箩筐书,沉默了。
“张廷玉,你的信写好了,先给我看看。”太子突然转头对张廷玉吩咐道。
张廷玉带着几分怔愣的看向太子,没有应,太子以为他还没回神,顾自又和大阿哥商量道:“二姐给汗阿玛的信,你我也署个名吧,都是汗阿玛的子女,孝心也好,责任也罢,不好让二姐一人承担。”
“这还用你说,我原本也是这样打算的。”大阿哥立命安身,第一靠英勇,第二便是讲义气。
大阿哥语气不善,太子也不和他计较,他一看见他就想起他早起背菜单的蠢样,心里就忍不住对他多包容几分。
太子看向张廷玉,张廷玉连忙举止得体的拱手应道:“是。”
索额图听说了冷星等人私下传信的事,眉间郁气散开,哈哈笑了起来。
心思再多,到底也是孩子,他不过晚了半日,他们就忍不住自己传信了。
索额图走到书桌前提笔开始写折子,这事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