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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麻喇姑瞧着,眼神又软了三分,“行了,你去忙别的吧,剩下的我会处理好的,不管你的、事怎么说,我也是盼着二公主高兴的。”
张廷玉像是没发觉苏麻喇姑的停顿,只笑着点了点头,又谢了一遍,“嬷嬷做事,我自然是放心的,辛苦嬷嬷了,那廷玉就先告辞了。”
他现在还没有资格替二公主出面送礼,再者,以二公主的身份地位,打发个管事送上门去,便已是给人家体面了。
公主云英未嫁,公主府里头没有男主人,而他又非亲非故、尚未婚配,所以哪怕是公主府一个看门的奴才都比他适合出面。
主持这场事,他从头到尾一点好处都没有得到,公主的那些个人脉关系他也碰都不能碰,只能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来,又悄无声息的走,彻彻底底的隐在后头。
但他的脸上却没有一点落寞,似乎公主的欢喜便是他的欢喜。
苏麻喇姑看着张廷玉的背影消失不见,愣愣的看了好一会,才从袖子里掏出他早上给她的单子,照着单子安排人一家家送礼去。
确实,以冷星如今的身份地位,能和她有个礼尚往来便是极大的体面,何况这还不是什么生辰嫁娶的贺礼,是土仪。
不年不节的,土仪这样的东西,那都是亲近之人互相送的,说明她远在海外也惦记着他们,认可他们这个朋友。
法保和心裕既意外又感动,既愧疚又骄傲,上回学会股票的事,三哥非说是二公主设局害他们,可若真是利用他们,这会都利用完了,她怎么还会想着给他们送土仪。
他们两个没有差事的闲人,多少府上的管事都是不把他们瞧在眼里的,若非是二公主特意吩咐了,哪个会记得他们。
法保和心裕感动得不行,来送土仪的管事正等着两人平复情绪,再照着吩咐,不动声色的透露出一个消息,便听法保先问道:“我想给二公主回一份礼,不知能不能送到,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只是她一个人在海岛上,想必有诸多不便,身边多些京城的玩意,多少是个慰藉。”
来送土仪的管事眸子微睁,又极力控制住了没有露出异样,只微微蹙眉道:“能倒是能,船还没有返航呢,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不知两位爷知不知道,”管事苦笑道:“前头皇上说我家主子手太松散,给她定了限额,寻常送礼不能超过一千两银子,便是婚丧嫁娶也不得超过两千两。”
管事摊了摊手,“两位爷是主子的好友,主子的脾气性格两位爷比奴才清楚,别人送给主子的礼,便是随便一笔字一封信,她都珍惜着,但她自己送出的礼,唉,这样连万都够不着的礼,主子觉得委屈、丢脸得很,这样一些不值钱的土仪,两位爷还给回礼,主子只怕、只怕是要恼了。”
万……
法保被噎住了,二公主不愧打小就能领着他们斗鸡走狗的纨绔带头人。
心裕蹙眉道:“这怎么能这么算?礼轻情意重,我们和二公主的情谊又不在银子上头。”
“但是我们主子的脾气,”管事告饶的拱了拱手。
法保摆了摆手,“那不说回礼,有没有别的什么名头?”
管事蹙眉想了想,“倒还真有一个。”
隆科多作为舅舅兼好友,自然也收到了冷星的礼物。
隆科多笑着对来送礼的管事道:“还算你们主子有良心,我还以为她这一趟出去又要忘了我呢,既然你们主子有良心,爷也只好记得了,真是的,还以为能省了呢。”
同样领了差事的管事愣了愣,好吧,自己是真省了。
这一日收到礼物的人极多,除了隆科多这样的好友外,星徽和学会和冷星共事过的人,都或多或少的分到了一些土仪,而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