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的铜钱。
所以,“正常浮动吧。”同僚皱着眉说道。
既能标出这样的价来,说明有它的合理处在,都知道证券所的价格是由市场决定的,而他们要么不换,要么就只能接受。
虽然这样说着想着,但他们看看排队的人,又看看抬出去的一箱箱白银,再看看公告栏,心里总有些不安。
由市场决定价格,那么他们这么多人用钱票子来换黄金白银,黄金白银的价格……,钱票子的价格……
星徽证券所里的一众官员越想越提心吊胆,但凡看见证券所的工作人员往公告栏的方向走,便忍不住紧张。
好的不灵坏的灵,等终于轮到官员的时候,挂出来的价格已经变成了白银一两兑一百一十元,黄金一两兑一千两百元!
“这是疯了吗?”官员捧着钱匣子的手都忍不住打颤。
“大人,”跟着来抬箱子衙役道:“这不正和咱们想的一样,钱票子不值钱,早脱手早好。”
官员稳了稳心神,将钱匣子递给柜台里的人。
终于换完了钱票子,官员看着手下人抬着的白银,再看又上涨的兑换率,不由得心中一定,舒了一口气,有种赚到了的庆幸感。
“走,咱们回去。”离开证券所的时候比进证券所的时候还要挤,此时证券所里,除了各衙门的官员衙役外,还多了许多商贩百姓、各府的管事仆人。
有一种恐慌叫做盲目跟风。
在众人一拥而上不计代价也要兑换黄金白银的浪潮中,黄金和白银的价格两日之类涨了又涨,几乎晚一秒就是一个价。
家财月俸凭白缩水的众人皆是肉痛不已,众怒难犯,短短两日,弹劾冷星欺压百姓、趁机敛财、以公谋私的奏折雪花一样飘进乾清宫,康熙留中不发。
同样损失不小的麻尔图面上愁苦不已,却还尽心安抚着其他因此对户部有怨言的衙门,一时间大获好感,旁的衙门原本就承他透露消息的情。
户部内,原本因冷星政事懈怠就对冷星隐隐不服的官员,瞧了这一出,心中更是不满。
“我就说,女子哪里懂朝政!”
“这干的都是什么事?”
“什么事?挣钱的事,公主这挣钱的本事,我真是佩服得很。”有人反讽道。
“如今旁的衙门的人,见了咱们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可不是,如今只有走在麻大人身边,才能得旁的衙门的人一两分好脸色。”
“可气的是,麻大人在这边为她尽力周旋,她倒躲起来了。”
“咱们这次真是被二公主害苦了,从前咱们户部的人去哪处不被人捧着,可如今,唉,我和礼部的张大人同是正四品的官职,按品级能分十间住房,人家的宅子坐北朝南,里头一应器具起码有八成新,若不讲究,立时就能搬进去住,我的,唉,我昨个儿回去,我夫人正吩咐管事找人修补屋顶和大门。”
众人皆是一怔,沉默半晌,突然有人想到了更要紧的问题,“年底,咱们的考核……”
吏部估计不会让他们好过。
户部众人一阵沉默,心头对冷星的不满更浓了。
“爷,户部这事,您看咱们……”
大阿哥摩挲着下巴,想了又想,还是摇头道:“乌西哈这么容易就栽了?还是钱的事,爷这心里总有些不敢信,再看看,别着急出手。”
户部尚书的职是要紧,可再要紧,现在也是乌西哈的东西,乌西哈的东西只能等着她自己送了扔了让了,要争要抢,就得慎重了再慎重。
毓秀宫里,太子一派的人也盯上了户部尚书的位置。
太子沉吟片刻,沉稳的吩咐道:“再等等,才不过两日,或许后头有翻转,事情发生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