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班子都不行?”
请个戏班子罢了,能费多少银子?
“这……”安铀和安画对视一眼,根本不知该如何相劝。
最终还是安铀说:“可殿下都吩咐下来,总归不是主子的生辰,主子何必为此事生殿下的气?”
李侧妃烦躁地偏过头。
许良娣生辰过得如何,与她何干?
她气的是,她不过想要做一次宴,殿下就说她铺张浪费。
何其伤人心?
玉兰轩中。
许良娣虽被关了禁闭,但鉴于她往日的恩宠,药房和厨房都不敢亏待她。
一月时间,足够许良娣将身子养得彻底。
她卧在软榻上,脸色红润,只身段依旧纤细,是现时最令人喜爱的那种细腰佳人,她堪堪巴掌大的脸颊,白净粉嫩,柳弯眉轻蹙,就透着西子捧心般的柔弱。
许良娣在府中算不得颜色最佳,比不得李侧妃明媚,更比不过姜韵精致,可身上那种我见犹怜的气质,总叫人忍不住多看她一眼。
许良娣可以出院子时,王妃已经闭门不出。
所以,她不用去正院请安,这也就导致,她至今还未出过院子。
毕竟,她才小产没多久,该是还处在伤心落魄中。
花颜端着午膳进来,脸上透着神采,听见动静,许良娣翻了个身子,坐了起来,她眉梢轻动,就听花颜说:
“奴婢去领膳的时候,正瞧见府中的下人在后花园那里设戏台子呢。”
“虽说不知李侧妃安的什么心,但这般大的动静,任谁也知晓,主子在府中的地位。”
花颜掩唇轻笑:“除了王妃和李侧妃,这府中何人生辰时的热闹比得过主子?”
许良娣眉眼透着些许柔色,她重新靠回榻上,似软若无骨般,她轻声斥:
“好了,叫旁人听去,许是要笑话你没见识了。”
话虽如此说,但她眉眼却也透着笑。
她小产却被禁闭,府中不知多少人笑话她。
这一场生辰宴,足够让那些人将之前的酸话都咽下了。
花颜不在意地撇了撇嘴,她视线不经意扫过许良娣小腹,忽然一顿,叹了口气:
“若是……主子的生辰宴必然是比如今还要盛大热闹的。”
许良娣手一紧,自然知晓她在可惜什么。
她拧紧眉:“够了!”
花颜忙忙噤声。
这时,忽地有小婢女进来通传:“主子,晗西苑的安铀姐姐来了。”
许良娣一顿,眉头轻蹙,安铀?
她来做甚?
莫非是来通知她明日何时开宴?
许良娣不紧不慢地坐起身来:
“让她进来。”
安铀进来后,略服了下身子,就说明了来意。
许良娣浑身一僵,她直接从榻上起身,堪声道:“安铀姑娘此话何意?”
“什么叫做生辰宴取消?”
许良娣呼吸急促。
要么就不办。
办了,却中途取消。
这是生怕府中旁人不看她笑话?
安铀摇头,眼中似闪过对许良娣的同情:
“可不是我们侧妃不想给良娣办生辰宴,而是殿下今日亲自到院子中吩咐的,我们侧妃也没有办法,总不能违抗殿下的吩咐,还望良娣体谅。”
体不体谅,结果都摆在这儿了。
安铀话带到后,也懒得待下去,这般用腹中胎儿算计自家娘娘的,丢不丢人,与她何干?
安铀离开后,花颜死死低下头,想起自己方才说的那些话,只觉得脸上烧热烧热的,委实臊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