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
后宫所有妃嫔都到这里了,只差一个余贵嫔,尤其是供词还是她的名字,如此一来,她就格外显眼了。
立刻有奴才要出去找余贵嫔,不过人还未出大殿,就见有人慌乱跑进来:
“皇上!各位小主,余贵嫔落水了!”
淑妃悲恸之余,讽刺地呵笑出来:
“落水?从巧珑轩到凝华宫的路上,何处有水!”
“明知阿秀招供,却在这时落水,莫不是做贼心虚,想借此逃脱!”
那宫人擦了擦头上的冷汗:“余贵嫔不是在来凝华宫的路上落水的……”
他小心翼翼觑了眼贤妃。
贤妃几不可察地轻眯眸,猜到了什么。
“余贵嫔是在碧月湖落的水,奴才等人打捞起余贵嫔时,她已经溺水昏迷了!”
说句难听的,那就是出气多、进气少!
姜韵轻眨了下眸子。
倒是不赶巧。
她也没想到,阿秀会在这日招供,她本来只想让余贵嫔吃些苦头,谁成想,赶上了今日,那可就得牵扯上贤妃了。
果不其然,姜韵的这个想法刚落下,就见淑妃的矛头忽然对上贤妃:
“事情败露,余贵嫔却在第一时间去找贤妃,贤妃可能解释一下,这是为何?”
姜韵第一时间攥紧付煜的衣袖。
她似有些紧张。
只这简简单单的一个动作,就让付煜有些心酸。
这后宫中,贤妃和余贵嫔是唯二对姜韵释放过善意的人,若她们都要加害姜韵,那……
付煜不忍再继续想下去,心中涩得难受。
他不动声色地握紧了姜韵的手,眸底却是越发冷了些。
贤妃不慌不乱:“淑妃为难本宫了,余贵嫔想做什么,本宫又不是她肚子中蛔虫,如何能得知?”
淑妃哪里相信她的话?
她就说,她和余贵嫔往日无仇无怨,余贵嫔为何要害她的孩子?
但若是贤妃指使,那就对了!
淑妃泪流满面,悔恨不已:
“我不过劝你多花些心思在皇上身上,好以得子,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害了我的孩子啊!”
她说的好听,但旁人也听明白了她的言下之意。
不知何时,淑妃讽刺贤妃无子,贤妃恼羞成怒,才指使余贵嫔害了大皇子。
贤妃和淑妃积怨甚久,如此一来,倒也说的通顺。
付煜也看了一眼贤妃。
贤妃心中一凉,遂顿,有些苦笑。
她不是姜韵,哪怕是圣上摆在后宫的一柄刀刃,也得不到圣上的全然信任。
贤妃掀开裙摆,跪在地上,不躲不闪地对上付煜视线,她平静地说: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臣妾无子,本就是事实,还不至于心胸狭窄至此,若臣妾当真要害大皇子,何必等到今日?”
听出贤妃话中的不以为然,淑妃恼羞成怒加惊恐万分:“你——”
“够了!”
付煜打断这场无用的争执:
“将余氏带过来。”
戴罪之人,可没有在殿内躺着等太医医治的待遇。
余贵嫔被抬进来,衣裳浸湿,尚未来得及更换,太医跟着过来,几针下去,余贵嫔终于转醒。
她似乎还有些茫然,不知此处是何地。
待看清后,她身子顿时一僵,有些害怕地看向付煜,被水打湿的青丝贴在脸上,她眸子一红,竟有几分楚楚可怜的作态:
“皇上……”
一张供词被扔下,飘飘零零地落在余贵嫔脸上。
余贵嫔一怔,她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