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她的动静滴在地上,一滴一滴染红了地面。
她倏然盯上了姜韵,恶狠狠的眼神,似发了疯了般,哭着喊着冲上去拉住姜韵: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害了我的孩子!”
姜韵本就难受,被她一阵摇晃,头晕眼花地快要站不住,她身子虚弱地差些软下来,刘福一把推开容贵人:
“放肆!放开娘娘!”
容贵人只知道自己完了,可她根本不是自己滑倒,定然是有人要害她。
这后宫能如此神不知鬼不觉害得了她的,除了晗妃,还能有谁?
容贵人死死抓着姜韵不放,哭着喊:
“你还我孩子的命!除了你,还会有谁!”
姜韵强忍着不适,推了一把容贵人:“你的孩子没了,和本宫有何关系?!”
容贵人倏然抬头恶狠狠地盯着姜韵,怔愣地哭着:
“你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了我和皇后的计划……”
“所以你才会对我下手,是不是!”
容贵人大喊大叫,根本顾不得其他。
她没有注意到在她说出第一句话的时候,姜韵的眼神就彻底冷了下来!
“谁不知二皇子是你的亲生孩子!你根本容不下后宫有其他子嗣!晗妃,你这个恶毒的贱人!你还我孩子的命!啊!放开我!”
姜韵面无表情地盯着她,任由她拉着自己摇晃。
刘福脸色格外阴沉,大声喊道:“快来人,把她拉开!”
可容贵人什么都顾不得,命都不要了,拳打脚踢什么都用上了,似笃定了是姜韵害得她,想让姜韵给她偿命般,刘福脸上都被抓了一道痕迹。
姜韵身子晃了晃,身下一股钻心的疼传来,让姜韵刹那间有些昏昏沉沉的。
付煜回宫的路上听说姜韵身子不适,闹到传太医,立刻原路返回。
刚下銮杖,一进邱月轩就见到这副混乱的场景。
姜韵今日传得格外素淡,月白色的宫装在夜间灯火中美得不似凡人,尤其衬得她身后那片殷红格外刺眼,她脸上惨白得没有血色,身子摇晃地朝后栽去。
轰然——
付煜只觉得大脑一阵空白:
“韵儿!”
他疯狂赶上前,却也只堪堪接住姜韵的身子,女子额头冷汗涔涔地倒在他怀中,呼吸浅弱得近乎虚无,有刹那间,付煜只觉得他的心跳似都停了。
他紧紧抱住女子,从未有一刻如此震怒:
“太医!”
谁都没想到这番变故,所有人都捂住嘴巴惊呆。
容贵人也愣住,终于恢复清醒,她跌坐在地上,脸上皆是害怕和后悔。
倏然,她对上皇上的视线,冷冰冰地让她生了一股子寒意,她听见往日那个搂她在怀的男人用一种格外冷漠和痛恨的语气说:
“将她拖下去,乱棍杖毙!”
容贵人疯狂拉扯姜韵的场面印在付煜脑海中,久久挥之不去,若非如此,姜韵何至于躺在这里!
这几日发生的事情,一直压在付煜心底,直到此刻,才彻彻底底得爆发出来。
他有些失了理智。
谁都看得出来。
付煜眼底那丝的殷红和狠意。
众人相信,这个时候,任何人为容贵人求情,恐怕都会落得同样的下场。
姜韵昏昏沉沉地感觉自己被人拦腰抱住,哪怕意识不清,她也隐隐约约察觉到身子的不对劲,那瞬间的腹部传来的疼痛让她痛不欲生。
她不敢去想发生了什么。
她宁愿她此刻彻底昏迷过去,什么都不知道。
眼泪争先恐后地从眼角流出,不消多时,女子就泪流满面,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