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台的气氛在这一刻简直都凝住了。
段池不是第一次被手环拆台, 却是第一次被拆得这么丧心病狂,不禁沉默了一下。
景西则有些想笑。
不过他如今的底细只有段池知道,耳朵得靠段池才能变回去, 便难得良心发作, 强行忍住了。
他听着铃声停止,从段池的身后探出头:“大外甥, 别愣着, 去把你老公喊进来。”
狐萧迟疑地看了段池一眼。
景西帮忙说话:“你们误会了, 他这个手环在心情好的时候也会响, 不是冲你老公。”
狐萧心想对啊, 没毛病。
他看见咱俩都不响, 猛地看见塑料老公,闻见特定气味, 心情大好,多巴胺分泌过多,可不就响了呗?
段池把兔子塞回去不让人看, 冷淡说:“你先出去, 一会儿喊你们。”
狐萧刚好挺想问问塑料老公是什么心情,迫不及待地推门走了,见中奖的人正站着不动, 便绕到他面前, 沉痛地拍了拍他的肩。
“这不是你的错,没事的, ”他安慰,“咱们夫夫一体, 我陪着你, 你有任何想法都能跟我说。”
塑料老公:“我没想法。”
狐萧:“你看你这就有点倔强了啊。”
塑料老公名叫秦兆, 长着一张高冷男神的脸,性格却很恶劣。
他看看这一副看好戏模样的便宜伴侣,伸出一根手指抵上对方的眉心,嫌弃地把人推远了。
狐萧自然不干,又凑了过来:“这幸亏挨着赌场,那边没听见动静,不然事情传开了,你家那群势利眼的人会不会逼你离婚,然后把你打包扔段总的床上?”
秦兆:“多吃点补脑子的东西,忘了还有乙舟这个人是吗?”
狐萧:“哦对。”
光顾着看乐子,忽视了重要信息,他摸摸下巴,“虽说异狼只会对特定的味道有反应,但既然有两只异狼被同一个人吸引的案例在先,那可能反过来也一样,或许他的特定味道不止一种吧?”
秦兆“嗯”了声。
狐萧:“不愧是段总,所以马上要和另一个人争宠了,你真没什么想说的吗?”
秦兆:“滚。”
助理接到命令可以自由活动,在飞船上转完一圈,到底不敢离老板太远,便端了点水果回来了。
他打量一眼阳台附近的二人,发现都不认识,便越过他们拉开玻璃门,看见他们老板在玩一只兔子的耳朵。
“砰!”
他猛地关上了门。
塑料夫夫顿时一齐看向他。
助理抬起眼,目光和他们撞上了。
双方无声地对视两秒,对自己中奖一直有些怀疑的秦兆便低声问:“他们在里面干什么?”
“没干什么,我看见老板在会客,就赶紧出来了,”助理自觉地帮老板兜底,顿了顿,实在没忍住,“里面那位……是你们的朋友?”
狐萧:“那是你老板失散多年的二舅。”
助理:“——啥?”
五分钟后,一行人重新回到了阳台上。
圆桌只配了四个单人座,助理原本想放下水果就走人,但听说有正事要谈,便走到老板的身后站定,好奇地看了看某只兔子。
景西不想造成不必要的麻烦,主动说:“我坦白,他的手环是为我响的。”
阳台诡异地一静。
助理这才知道手环的事,费了全身的力气才控制住表情。
秦兆早有怀疑,神色不变。狐萧则默默看向兔子,暗中给他一个眼神,表示不必担心秦兆会不同意他签银垒,用不着打圆场。
景西知道他这是单纯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