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试图让家主注意一下这里的情况。
但莫罗家主和客人交谈甚欢,根本无暇注意兄妹两个人。
美知叉起牛肉,她有些犹豫地往西索那看去,希望他能再多说一句“要是不吃也可以”的话,但少年悠闲地靠在椅子上,修长的手指抓着她递过去的那个红苹果,张开雪白的牙齿咬了一口,没有继续说话的打算。
清脆的声音传递到美知耳边,西索眯着眼开始咀嚼,似乎被这苹果甜到了,嘴角不自觉地弯起。
他垂下眼睑,仿佛在思考问题,余光却落在了对面优雅吃着食物的男人身上,他的视线已经好几次假装无意从美知脸上飘过,那种刻意无法逃脱西索的眼睛。
而当天夜里,西索敲响了书房的门。
他并没有对父亲表现出有多大的濡慕情绪,他眼神永远保持冷静和独善其身的冷漠,他很少主动和父亲有接触,莫罗家主头也没抬,他在计算着什么东西似乎抽不出一点注意力给他:“西索,找我有什么事吗?”
红发少年在他的桌上扫视了一圈,不感兴趣地收回视线。
“父亲,”他在呼唤这个称呼的时候好像在念着一个很普通的名字一样,不含任何感情,西索习惯地弯起嘴角,“你就这样信任那个人吗?”
而这个时候,他的父亲终于抬起头,审视地注视着自己的儿子。
西索的样子和他很相似,耀眼的红发,细长的眉眼,还有脸上玩世不恭的神色,都和他年轻时如出一辙。
而当他认真打量了西索一番后,也开始存疑:“你听到什么了吗?还是发现休士做了什么……”
“并没有,”西索狭着眼睛,而那样似乎能看透人心的神态即使是他的父亲也不是很想正视他,红发少年似乎在开什么玩笑,“只是我对父亲你,如此信任一个陌生人而感到疑惑而已。”
“这一次投资,父亲真的有把握吗?”
“还是说,毫无怀疑地投进大半个身家,最后不过是个骗局导致破产让美知流落街头也无所谓呢?”
这样的话非常大逆不道,而身为普通人的莫罗家主神色严肃地盯着西索毫不避讳的视线:“西索,莫罗家的礼仪能够允许你如此顶撞长辈吗?”
从鼻子里哼笑一声,西索狭长的眼睛似乎毫不意外听到这样的斥责,他站直了身体,右手抵在身前弯腰行礼,那样优雅的姿态挑不出半点错误。
“当然是不允许的,父亲。”
而他这副即使知道错误,却用最标准的礼仪来回复父亲话的姿态,就好像透着不驯,又漠然的态度。
他总是能在自己父亲的理智上跳舞,而毫无疑问,他再次被罚了禁闭。
对于他而言,早已习以为常。
他的禁闭是被关在只有一张床一套桌椅的空旷房间里,当然还有一间厕所。
墙上贴着莫罗的家训,而他不知道抄了多少遍了,闭着眼都能背出来。
固定的时间里会给他送餐,从门上的一个长方形口子递入,而今天夜里,管家给他送完晚餐后,他正百无聊赖地用笔当飞镖用,丢向墙壁。
食物一动不动,他并没有胃口。
就像生活,枯燥无味。
门上传来声响,西索转动着眼珠看过去,那扇小口被打开,一直白嫩的小手抓着两颗口香糖缓慢地放在了他的餐盘上,西索慢慢走过去,他的脚步悄无声息,而当他蹲下身的时候,依稀能看到门外正趴着一双清澈的圆眼睛,她正在盯着口香糖能够放下的位置,而在她不能看到的地方,有一只温暖干燥的手掌抓住了她的小手,然后——
一言不发地从她掌心里抠走了口香糖,就像强盗一样。
美知:……我哥哥没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