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什么鬼啊, 把我们几个全部喊出来!”
漏瑚揣着袖子骂骂咧咧走到前面,回头看了一眼花御手中的残躯,冷哼一声:“还带着垃圾回来。”
“真人去哪里了?”
与雾织慢条斯理地回答, 指尖抚过沾染血迹的地方将衣服变干净。
“那家伙伤得不轻, 在修养。”漏瑚双手背后走着,说完眯了下眼睛。
上次她唤的是花御却被真人抢着过去了, 以及刚刚的战况,看样子是和咒术师开战了?
说到底,究竟是什么人能把真人打成这样?
花御壮硕的手臂轻轻松松托着伏黑甚尔的残躯, 脚步沉稳地跟在与雾织后面, 直到进入神社的结界范围才把他丢下去。
陀艮飘到与雾织身侧,用脑袋拱了拱她的衣袖。
“辛苦了。”
与雾织摸了摸陀艮,水母形状的咒灵脑袋摸起来冰冰滑滑, 有种把手浸泡在水中的感觉。
里梅似乎也不在。
“喂,这家伙怎么办?”漏瑚翻了个白眼,叼着烟斗蹲在伏黑甚尔身边打量着他,半个身子都消失了,死透了吧?
“看着吧。”
与雾织走去偏殿拿了一张纸出来,几下剪成纸人的模样将伏黑甚尔的血点在纸人的脑袋上, 然后将抽出来的灵魂注入进去。
□□已经成这样了, 不知道还有没有用。
之前伏黑甚尔的猜测中有一点说对了, 这根本不是什么死而复生术, 只不过是将灵魂抽离体外,肉///体就会呈现死亡状态。
比较古老的神术。
要求是身躯和灵魂都完好无损,灵魂离开躯体的时间越长, 就越虚弱, 长时间不回到□□中灵魂会逐渐失去记忆, 要么变成游魂野鬼要么自然消亡。
身躯也同理。
而与雾织这回用的才是货真价实的式神术,只不过是临时的。
她将纸人平铺在草地上,结出手印,漏瑚跟陀艮好奇地围观上去,紧接着被一阵冒出的烟雾吓得后退。
白色的烟雾中,黑色的影子若隐若现。
直到花御吹了口气,林间飘摇的风驱散了遮挡视野的烟雾。
赫然可见另一个伏黑甚尔坐在草地上,他正低着头盯着自己的双手。
与雾织淡淡开口:“别看了,这不是你的躯体。”
伏黑甚尔若有所思地抬头,嘴角一扯,嗓音格外沙哑:“难怪总觉得有些不爽,好像轻飘飘了很多啊。”
“他他他他——”
漏瑚指着他,又指了指地上的尸体结巴。
与雾织回头看了它一眼,无奈地解释了一遍目前的情况,也是顺便解释给伏黑甚尔听。
“原来是这样啊……”
伏黑甚尔摸着自己的下巴,似乎完全不惊讶这种事情,还显得十分好奇。
“为什么救我呢?大小姐?”
嗓音成熟又慵懒,每个语调都带着引诱的意味。
他盘腿坐在草地上,胳膊肘抵在膝盖,撑着额角歪头:“我们可是才见过两次面啊,不会是看上我了吧?毕竟为我一掷千金的富婆也不少啊……”
漏瑚忍不住了,指着他骂道:“喂你这个低等的人类还真是自恋——”
“嗯?”
伏黑甚尔挑了下眉,这些咒灵是怎么回事?
他不动声色地流转目光,露出嘲讽的表情:“难怪啊,大小姐养的都是这些东西,就算我现在不是人了,也比这些丑东西好吧?”
“你说什么!?”
漏瑚瞳孔骤然瞪大,竟然被最厌恶的人类嘲讽,血丝蔓延在瞳孔周围,它脸色狰狞:“你这纸做的家伙,想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