缥缈。
与雾织从头到尾并无言语,任由夏油杰自说自话后捧着木盒朝她靠近,虽然还有几分不解的言辞,不过此时此刻她却想到了中原中也。
如果觉得愧疚,道歉就好了。
如果觉得生气,骂他就好了。
总之不表达出来,就没人会知道啊笨蛋。
“……抱歉。”
捧着木盒的手颤动了一下,夏油杰额边的发丝也停止了晃动,他抬眸定定看着与雾织,似乎想将她也拉入这黑色漩涡中。
能做到吗?
能做出这样的事吗?
喉结悄然地滚动了两下,耳边传来夏油杰自己近乎平稳的声音。
“……真难得啊,听到雾织说这样的话。”
“是在为那两个孩子的事情道歉呢,还是为我呢?”
与雾织微微抬起手背遮住脸颊,别开眼神不去看夏油杰,尽管夏油杰说的万分博人同情,她大概也只会说那么一句。
从中得到答案的夏油杰只是一笑置之,将木盒递给她:“你认识贴在这上面的符纸吗?”
从对方漫不经心的语气中听不出任何异样,与雾织看着以血为字的符咒,她向来不太关注这些,只依稀认得:“这是镇压咒灵的符纸。”
夏油杰微笑:“要撕开吗?”
与雾织没有动作。
“……建议你直接带走喔。”
这是夏油杰仅听到的那声抱歉中,最后给予的善意,他不自觉压低了嗓音。
与雾织却摇摇头,不是她无法相信夏油杰,而是这种极恶之物必须谨慎对待,“我要确认这里面的咒物情况。”
与雾织伸出指尖轻轻揭开木盒上的符纸。
夏油杰闭了闭眼睛,嘴角却缓缓扬起。
剥离的符纸的瞬间封印解除,与雾织早有准备将符纸先一步毁掉,出乎意料的是符纸上的血咒化作新鲜的血液冲了出来!
血丝立即缠绕在与雾织手上!
“什么?”
与雾织张开五指试图推离这些血丝。
束缚性很强的咒力,以血为媒介愈发提升了咒术的强度。
“……这不是普通的符纸,是我特意从加茂家请来的镇压血咒符。”夏油杰低声说着,缓缓退后几步。
“血咒?”
与雾织皱眉,右手被层层血丝桎梏住,白皙的手腕与浓烈的鲜血产生出极有冲击力的色差美感。
这些被注入了鲜血咒力竟然如此惊人。
“也就是说……会诅咒撕开符纸之人。”夏油杰放下木盒,语气悠然自得。
“我一早就告诉过你,直接带走会更好,这样我就能打消念头了啊……”
“……原来是这样吗?”
与雾织扯了下嘴角,将手腕反转向上,手中的白光升起瞬间照亮了整个冰库。
“你不会以为咒力这种东西能桎梏神明吧?”
她脸色渐渐冷下,平稳对抗着加茂家所流传下来的术式,神明之力本身就能削弱咒力,这层压制只不过在拖延时间。
“如果……”
夏油杰抬手,黑色漩涡在他手掌上空浮现。
“……如果,你不再是神明呢?”
霎时,一阵青烟从他手中散出。
夏油杰本身偏黑的瞳孔被低垂的眼睫遮盖住,似有暗潮涌动划过面前少女的发尾,趁她走神之际施展咒术。
顷刻间被青烟笼罩的冰库能见度降为零,
“夏油杰!”
与雾织果不其然怒了。
被骗了?
不,不是。
他一早就劝告来意,示弱不过是催眠剂,呈递被封印的木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