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一身白衣的明决从天而降,扶起倒在地上的她,一切过去从这里开始发生转变。
可是天道为什么会觉得这样的转变是乔挽月想要的呢?她再次举起手中的长剑,将眼前的幻象全部毁去,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乔挽月踏上了这条石阶的最后一层,眼前的天地霎时间变作一片雪白,乔挽月知道,自己一直在找的那东西就快要出现了,她握紧手中的长剑,闭上眼睛,去感受它的所在。
她隐约听到无尽的嘲笑声,像是潮水向她涌来,那声音在嘲笑她蚍蜉撼树,不自量力,她的修为再高,终究也只是一个凡人罢了,竟然妄图要扰乱天意。
乔挽月没有理会这笑声,如今的天道不见得就是那大树,而她也同样不见得就是那渺小的蚍蜉。
她知道它在哪里了。
乔挽月陡然睁开眼,手中的长剑携着万钧之势向正前往直直刺去,不过却只是刺了个空,这也是乔挽月意料之中的,这东西如果真的有那么好解决,也不会让它在修真界的头顶祸祸了好几千年,还好好地待在这里。
乔挽月无视掉耳边刺耳的嘲笑,继续感受它的所在,即使每次她手中的长剑都落了空,耳边天道的嘲笑声也越来越大,乔挽月只觉得这个东西不像是天道,更像是个魔物。
她定住心神,继续重复刚才的动作,而那隐藏在云层间的怪物也渐渐发现乔挽月的动作越来越快,感应的方位越来越准确了,它终于有些慌神,想起传说中的预言。
在不远的将来,一个暮族之人将会杀死它。
一个失神,乔挽月手中的剑终于刺到了传说中的天道上面,虽然只对它造成了那么一点点伤害,但是对乔挽月来说却是一个非常振奋人心的消息,她能伤到它一下,就能伤到它第二下,它终究是要死在她的剑下的,它欠暮族的血债必须要偿还。
就这样连续被乔挽月刺了几次后,传说中的天道终于在乔挽月的面前现了身,它看起来就像是一团气,变换各种形状,与乔挽月缠斗在一起。
此处雪白的天地变得一片昏暗,曾嘲笑乔挽月是蚍蜉撼树的天道发现自己竟然不能一招杀死她,而且他们两个还能打得有来有回。
天昏地暗,草木凋零,一切生灵好像都在这一场大战中陨落,乔挽月心知这一切不过是幻象,剑光如虹,朝天道劈去。
这一次天道不敢硬碰硬,连忙躲避,它长吁短叹感慨当年是它心软,没能在预言到暮族族人会杀死它之后,就立刻灭了他们全族。
乔挽月:“……”
如此她总算是知道天道为何会这对暮族了,但是这个理由还是有一点点好笑。
若不是它针对暮族,暮族又怎么会与它为敌。
这一切不过是因果报应,循环往复。
这傻逼的经验教训告诉我们,没事别瞎预言。
乔挽月面无表情地举起手中的长剑,长剑白光大盛,成千上万的暮族残魂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涌进乔挽月手中的长剑当中。
天崩地裂,河海倒流,乔挽月竟然在一团气上面看到了惊恐的表情,有些好笑。
天道在这一剑之下完全消散。
不过更准确的说,不是在这一剑之下,而是在无数暮族残魂的撕扯之下。
乔挽月失去力气,长剑从自己的手中掉落,而那些暮族的残魂也再次化作白色流光落下,像是下了一场茫茫地大雪。
她坐在地上,环顾四周,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已经结束了,但问题是她忘记问明决结束后应该怎么从这个鬼地方出去了。
乔挽月呼了一口气,从地上站了起来。
“挽月,醒醒。”她听到明决在自己的耳边呼唤自己。
乔挽月闭上眼睛,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