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将房间内分为几部分,两张沙发面对而摆,其间隔着一张矮小的方几。
“请。”
黑发的少女眼角有一颗黑痣,放下茶杯的同时,还对乙骨忧太轻笑了一声。
“谢谢。”
乙骨忧太对她点了点头,但没有拿起那杯茶水。
“那么,长话短说,这位心系同学的少年。”太宰治靠在沙发上,姿态闲适,“首先先说一下,你是以个人还是团体的名义发布委托吧。”
“这和委托有什么关系吗。”
“当然有,非常重要。”太宰治满脸严肃,“这关系到我们开发.票。都是因为上次发.票开错了,政.府才会派那个大猩猩来武装侦探社,啊——我真的不想再看见他了。”他拉长了语调,一脸抱怨地向后仰躺在沙发背上。
所以没有任何关系。
天生目夺面无表情地在心里补全。
“乙骨先生。”在太宰治旁边,国木田独步左手摊开一本手杖,右手握着一枚钢笔,坐姿严谨,“我们需要知道委托方是谁,才能确定委托内容的立场。无论如何,武装侦探社是不会接下伤天害理的委托的。”
“……我知道了。”
乙骨忧太深吸了一口气。
虽然和预想中的剧本不一样,不过仅仅是这短短的一晚,武装侦探社就给天生目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能避免冲突还是尽量避免,平和的展露虽然冲击力不足,但也算是细水长流。
“委托方是”
在所有人或明或暗的关注中,乙骨忧太缓缓开口:
“——东京都立异能高等专门学校。”
少年清朗的声音在不大的室内回响。
国木田独步在手账上记录的笔顿在了原处。
监控室中的江户川乱步表情古怪。
躺在沙发靠背上的太宰治后知后觉地抬起头,眨了眨眼。
“学……校?”
“……嗯。”乙骨忧太表情复杂,“我和狗卷棘都是东京都立异能高等专门学校的二年级生。”
太宰治从鼻腔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声音,没有对‘学校’一词提出质疑,转而询问其他:“既然是东京的异能学校,为什么要来横滨?”
……不愧是重要人物,问题直切重点。
武装侦探社几人看不见的地方,天生目夺表情复杂。
就是这个问题……我还没有想好。
自从遇见太宰治后,天生目夺就划去了自己之前所有的剧本预想,到现在还没想出一个合理的理由。
一时半会想不出理由,然而,恐怕现场所有人的目光都在他身上,等着他的回答。
挣扎了半晌,乙骨忧太还是选择实话实话:“……抱歉,我不知道。”
与其编一个一定会被对方看穿的谎言,不如适当说些真相。
在东京校,乙骨忧太本来就是二年级的学生,对学校事务不了解也很正常,而天生目夺本人也的确不知道小机器人为什么这么叛逆,非要来横滨建东京校。
国木田独步看着自己在手账上记录的内容,“所以出于未知原因,您所在的学校,东京都立异能高等专门学校”
乙骨忧太点了点头表示国木田独步说得对。
“——来到了横滨,与你同为二年级生的狗卷棘独自行动,脱离了群体,随即在横滨内失踪。你在发现同学失踪后,找上武装侦探社,发布相应委托。是这样吗?”国木田独步推了推眼镜。
“不是找上武装侦探社……”乙骨忧太表情无奈,“我是因为棘才找到这里来的。”
“你的意思是,你们和武装侦探社本来没有任何交集?”国木田独步的双眼藏在镜片后,反光让人看不清他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