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草动,安宁都要唏嘘一番。而其他人也不是不唏嘘,只不过那是一场双方达成共识的透明交易,并不存在不公平,况且安屿早看开了,她比家里人更会调侃自己。
这也是安家人的特性,能够笑着调侃人生的遗憾,遗憾也就变得举重若轻。
裴牧远被挂电话后给安屿发过来一条消息,安屿这会儿才看到。
裴牧远说:“除了你。”
除了我?安屿想了很久。哦,他的意思是只有她不可爱。
安屿没回裴牧远,立马问家里人最近有没有人打听安徒生。安可说,有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问安徒生是不是她的弟弟。
弟弟?那就不是八竿子打不着了。安屿私聊安可,问这人的名字。
安可说叫闫灼。
闫灼?原来是他替裴牧远问的。那闫蓁知不知道这件事呢?安屿想的脑仁疼,只能先交代安可少跟闫灼接触。
行吧,弟弟就弟弟吧。安屿猛然惊觉,裴牧远说安徒生很可爱,那他是已经见过安徒生了?
好在安徒生早就长得不像他亲爹。小崽子从出生一直到半岁,眉眼都和裴牧远小时候一模一样,可过了半岁,脸型和五官就越来越像安屿,慢慢的就再也看不出裴牧远的影子。
安屿有时候想,这或许是因为小崽子从来没见过自己的爸爸,没跟爸爸生活在一起,自然就越来越不像他了。小崽子本来就应该像安家人才对呀,毕竟是安家人从小陪伴他长大。
她又有些怅然,这父子俩第一次见面到底是个什么情形,小崽子该不会叫自己亲爹一声帅哥吧。
安徒生受他亲妈的影响,早早地学会了识别人群中的帅哥。
“喂,你干嘛呢?”沮丧的祝贺十分需要他的小助理安慰。
安屿回过神来,像哄孩子似的,从包里翻出一块巧克力递给祝贺:“别急,说不定刘米乔的经纪人还需要你救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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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挂电话,裴牧远没有想象中懊恼,可还是忍不住发了条无聊又幼稚的消息给安屿。
寇老师说他是舔狗,眼下他把“舔狗”两个字打出来,就打在和安屿的对话栏里,仔仔细细地看了几分钟后,迅速删掉。
他决定近段时间不再主动跟安屿联系。实际上他半个月来也就主动联系了安屿一次,而且还只是赞美了一下她可爱的弟弟。
第二天一早,祝贺发给裴牧远一个文档,说请他帮忙润色一下措辞。他正在小区里遛奥斯卡,便把狗拴在长椅上,想要好好看看,结果打开文档,只读到第三行就读不下去了。
“写这个做什么?”他问祝贺。
祝贺发了五十几秒的语音赘述了一下现在事情发展的方向——刘米乔的经纪人联系他的经纪人,说希望他能就救救火,例如和剧组联合炒作一下这次受伤事件,又提到今晚要播的那档综艺,表示已经打通节目组那边的关系,甚至可以三方联合炒作。而他的团队拒绝了刘米乔经纪人的提议。
“所以你写的这篇东西跟这件事情有什么关系?”裴牧远又问。
祝贺写的是一篇小学生日记体的,关于他从小到大的几次恐高经历。
祝贺:“哎呀,是我那个小助理出的主意。她说写一篇关于恐高的,写的有趣一点,结尾的部分再升华一下,让粉丝们有代入感,觉得我接地气,这样既是帮剧组那边澄清存在安全隐患的问题,算是跟他们搞好了关系,也算是我用自己的方式发了声,公司顺便再买一个热搜,大概是说我有一个可爱的灵魂之类的,而我们录的综艺,节目组那边也会发一段我节目上的精彩预告,拉一拉节目热度……”
“哦。”裴牧远很少跟这么聒噪的男孩子打交道,他打断祝贺的话,说:“那不如让你的小助理联系我吧,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