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牧远冷笑道:“每一个单身男人都懂得爱惜自己的手。”
安屿秒懂,问:“都看什么片儿?”
裴牧远:“你做女主角的那几部,百看不厌,很是受用。”
安屿愣了下神,随后猛拍一下这人的背,气得差点要跳车,抓狂道:“你这个阴险狡诈的无耻之徒,分手的时候是怎么说的,不是说我们各自都删掉吗?”
“大姐,你分手的时候除了说了分手这两个字,你还说过什么?你失忆了?”
“我明明发了短信给你,说我已经删掉了!”
“那是你自己想删,我凭什么要删掉?再说我传播了吗?牟利了吗?这是我的私有物,跟你有什么关系?”
“可是那上面有我的脸!”
“得勒,那我回去就把那上面你的脸都打上马赛克。”
安屿被怼的哑口无言,气急败坏想打人,又意识到这人早就不是自己的男朋友,打情骂俏不实用,她手很有分寸地缩回来,换成威胁:“待会儿到家就给我删掉,留着这种东西,是想等我红了以后讹我钱吗?”
裴牧远嗤笑一声:“哟,您还做着明星梦呢。”
话落他想起两人确定关系的那一天,他问她的另一个问题。
裴牧远:“你以前为什么想当明星?”
安屿:“想和漂亮的男明星拍吻戏,以及,床戏。”
“是这样吗?”裴牧远的唇瓣飞快地扫一下安屿的上嘴唇,见她没有拒绝,也没有觉得不舒服,便又吻下去。
开始笨拙,中间笑场,最后缠绵。两个人确定关系的初吻应运而生。
吻到呼吸渐急,他松开安屿的后脑勺,将她拥进怀里,像是安慰她失落的梦想,说:“不遗憾了,做我女朋友天天都可以拍吻戏,以及,床戏。我不会输给任何一个男明星。”
……
安屿也哼笑一声,说:“没准儿我哪天又一脚踏进去了,娱乐圈啊,多少年轻新鲜的男孩子啊,个个都香得很。”
“就怕你遇到的,都是祝贺这种对妹子不感兴趣的男孩子。”裴牧远立刻接话。
安屿心里一咯噔,这人的眼睛也忒毒了。难怪他敢给祝贺写那种词儿,原来是因为他笃定祝贺未来不会因为妹子而翻车。
冬天的雪夜里,这辆承载着一对旧情人的自行车,徐徐行进在洁白的长街上。路人眼中是被误解的柔情蜜意,他们俩的心里,各自在盘算被偷走的三四年。
时光大部分时候都很刻薄,快乐易逝,苦闷久存,不给你算账的余地,也不允许你轻易把丢掉的找回来。
很多抽丝剥茧的情感,就这样不尴不尬的,像晚暮中的炊烟,短暂地盘旋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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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着自行车进电梯时,一楼业主服务台的女管家快步走过来跟裴牧远搭话,说有个排场很大的女明星上门来找他,还和他对门的女业主吵起来了。
裴牧远这才想起来,吃饭时,他连续挂断刘米乔四五个电话。他心里觉得不妙,皱着眉头问女管家:“现在人走了吗?”
“没呢。裴先生,刘小姐说她见不到你人是绝对不会走的,现在应该是您对门的闫小姐收留了她,不过她们俩刚吵过一架,我还真害怕她们俩打起来,所以您还是赶紧上楼去看看吧。”
听到这话,裴牧远的眼睛里充满戏谑的笑意,他学着女管家的语气:“那你就多虑了,她们俩狼狈为奸的时候,比穿一条裤子的蜈蚣的还要亲呢。”
安屿“噗嗤”一声,这人说俏皮话的比喻还是那么有趣。但听到那两只“女蜈蚣”都在,她顿时就不想上楼了。
“你先上去吧,等你送走贵客我再上去。”她对裴牧远说。
裴牧远却执意让她一起上楼,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