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屿最喜欢的姿势, 在沙发上最好发挥。
裴牧远不喜欢,他顶多就是享受头埋在某个地方的温软,以及下嘴更方便。至于更关键的地方, 他只想自己掌控节奏。
没有水流声打掩护, 任何一点身体发出的响动都在寂静的深夜被放大。安屿把一颗头按的死死的,自己却倔强地抬起下巴,她在验证自我的过程中逐渐癫狂。
裴牧远意识到她想靠速度获得某种体验,可呜咽的声音中又夹杂痛苦。便真诚地发问:“我来?”
安屿有些丧气地停下来,把头埋在他的颈窝,说:“没意思。”
“嗯?”裴牧远拍一下她的后脑勺,“你自己当然到不了。”
他刚想变换姿势,安屿遛了。安屿把衣服随便裹在身上, 又往浴室里走。
这已经是第三次了, 裴牧远也有些精疲力尽,他半开玩笑道:“在浴室里的第二次, 你明明就快乐过啊, 现在怎么除了追求质量,也开始追求数量了。”
“装的。”
浴室门被关上,裴牧远的情绪也因这两个字遭到重创。他信了安屿这句话,烦躁地把东西摘下来扔掉, 躺倒在沙发上孤独的思考。
她的身体的确跟从前不一样了,但对他而言,是全新的体验。是因为很久没有吗?她不适应?
听到安屿又在用水冲刷自己,裴牧远起身, 走到浴室门口, 试探道:“我能进来吗?”
“不能。”
“你怎么了?”裴牧远皱起眉头。
安屿没回话。过了会儿, 她关了灯, 从里面出来,对裴牧远说:“很疼。”
“这几年,难道你真的从来不……”裴牧远想说某个词,但发出的音节活生生被安屿凌厉的目光堵回去。
安屿想起他之前问她这几年如何解决生理需求的问题,她的答案很枯燥很乏味很千篇一律,和任何一个不想乱约又有需求的女性一样——靠手。
她连那些五花八门的辅助工具都用不着,因为她的需求特别少,少到她怀疑自己这方面的能力是否在生产后衰退,所以才下载了那么多篇带颜色的小说试验自己。
她甚至不看片,一方面是因为看过两次之后生理性开始排斥,例如反胃,另一方面,她觉得再唯美的画面,里面的男人都不如裴牧远。
但她故意讽刺道:“我没有你这样的好情趣,可以把私生活经营的丰富多彩。所以某些方面,也就不像你始终保持敏锐。”
“我床头柜里的确有那些东西,可是你又是哪些眼睛看到我用过?”裴牧远反应极快,张口就来:“我懂了,你是在嫌弃我。你再一次拜倒我高超的技术下,就忘了曾经的感觉,误会是我这些年又和别人精进了……”
安屿伸出手把这人推远,她懒得听这些无端的揣测。她要是计较,做之前就会刨根问底。大家都是成年人,只有他还活得像个随时随地都能撒泼打滚的孩子。
“你还生起气来了?我告诉你,这就是我恨你的原因,因为忘不掉,所以无法接纳别的女人,导致自己都快要成为一块盐碱地。呵,这些年对我投怀送抱的女人海了去了,我但凡是想跟别人精进一下技术,刚刚你就要起飞了……”
“闭嘴吧你。”安屿沉浸在自己的困惑里,语气闷闷的。
她回到沙发前把衣服穿好,准备去看一眼小崽子,结果在黑暗中稀里糊涂地撞到了桌角。她捂着小腿的腿骨闷哼一声,又气得把撞掉的拖鞋踢远,随后深深地叹了口气。
“撞疼了吗?”裴牧远弯腰去检查她的小腿,听见她这声叹气,拉住她的胳膊,让她坐回到沙发上。
安屿冷哼一声:“盐碱地……亏你想得出来。”
裴牧远单膝跪在地上,替她揉着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