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微弱的灯光照进斑驳的玻璃窗,把窗边观赏夜色的人映衬地昏暗无比。
半袋薯片、电视机里的游戏、盛过食物的餐盘、静静放着的酒盏填满了不大的房间,这里是绿王氏族的领地。
“在看什么呢, 亲爱的比水流?”
轻浮又旖旎的声线在绿王的耳畔响起, 他坐在轮椅上眺望着东京的夜晚,神色晦涩不明。
“没什么。只是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的话, 那我们的计划必须加快了。”
绿王之剑毫不在意王权者的敷衍,依旧充满虚假的热情:“可没有骗你啊, 跟我的妹妹不一样。我是期待着比水流的夙愿达成的。”
比水流懒得听王剑的鬼话,他再次确认着消息:“灰王的王剑背叛他了吗?”
“不是背叛。”
与青剑相同, 每一把名剑都带有自己不可磨灭的骄傲,绿哼笑一声:“剑也会择主, 历史上被所谓‘妖刀’反噬的凡夫俗子难道还少吗?不是刀剑天生邪恶,而是使用者太过平庸罢了。”
平庸......
比水流没有就这一点跟自己的王剑争论什么, 而是继续问道:“无色之王的失踪, 是不是与王剑和石板有关。”
绿剑没有回答:“呵,你可以不用试探。我和灰不知道这些, 相应的灰也不会把你们的计划透露给对面。”
“我们是剑, 在主人被杀死之前, 都会是‘忠诚’的武器。”
“这样就好。”被点破了心思的比水流也不恼:“你是剑,你的妹妹也是剑, 那就好好看我解放这个世界吧。”
“嗯哼,我等着。”
绿剑的回复依旧轻飘飘,这让比水流总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恶心感, 王权者也冷笑一声不再多说, 室内的空气在月色里逐渐归于平静。
绿色的王剑跟他的兄弟姐妹不同, 他对人类毫无感觉。
厌恶、喜爱、守护、责任......绿剑完全不在意, 他想做的大概只有让自己愉悦和让讨厌的人不爽而已。
他最厌烦的家伙就是自己假惺惺的兄长——能轻描淡写地暴打自己的黄金王剑和一张死人脸墨守成规的青剑。
呵呵,能给他们添堵,真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绿知道正面对上黄金自己绝对讨不了好......
不过没事,他这种剑,最擅长的就是想办法。
在千米之上的高空里,绿色的光芒一闪一闪,王剑哼着诡异的歌谣心情愉悦。
*
下午三点,非时院的会议室。
鹤丸国永又带上了他那副装模作样的眼镜,天线啪啪啪敲着小黑板:“好消息是,王剑付丧神化的实验基本完成,利用石板的力量,甚至可以把整个进程压缩在几分钟之内。”
他面前坐着听讲的无一不是超能世界有名有姓的大人物,因此皮皮鹤也卯足了戏想要过把瘾。
“但坏消息是,实验室里混入了很多Jungle的间谍,高层的家人朋友都被牵涉进来,他们最近动作不少。”
受了救命之恩的十束多多良还是很捧场的,他举手提问:“那King的王剑付丧神化要推到解决Jungle之后吗?”
没亲手杀死无色之王,赤王的威兹曼偏差值一直维持在临门一脚的边缘,草雉出云嘴上不说但心里总是暗自着急。
黄金之王和鹤丸国永达成的交易此时犹如天降甘霖,石板的归属他们无从置喙,吠舞罗也不介意力量被削弱,他们更要紧周防尊的身体状况。
鹤丸摇摇头:“这个啊......就算我现在要开始,你们的King自己也不大愿意吧。”
叼着没点燃的香烟,周防尊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