眶,“我死定了!秦家不要我了!甚至还要把别的腌臜事推到我头上,让我顶锅!!!什么江南扬州,秦家老宅,我回不去了!我是想过回去,可我被我的好堂妹给卖了啊。那毒妇贱人嘴上说着帮我筹谋,背地里拿我当弃子,我呸!”
秦风越说越气,最后喃喃道:“不是要我死么,好啊,我也要让你们完蛋!秦家一个都别想活——”
谢重姒懂了。
原来是秦风向秦云杉求助,秦云杉反而伙同秦氏其余人,决定断尾甩祸。
还真是物尽其用。
谢重姒低声道:“所以……是想随便杀个官家小姐,好让秦家跟着你们遭殃吗?可是大人,秦家敢把你没做过的、要你命的事甩给你,说明他们不怕你死会牵连他们。你又怎么能确定,你杀了我,他们会出事儿呢?”
秦风反而笑了:“殿下啊,你是真明白还是假糊涂?别人我倒还真没什么把握,可能就是做个人质,好让我南下去秦家讨说法,哪怕鱼死网破也要算账。可你不一样啊,你真的没了,你父皇不得龙颜大怒啊——秦云杉不得跟着陪葬啊?”
他说的没错。
谢重姒一时还真想不出反驳的话。而刀刃已到腕间,就差一点了。
还差一点就能拿到。
秦风起身,又道:“说回来,我待秦家挖心掏肺的,什么好东西,不是先孝敬本家?自己就拿个添头。秦家做的什么缺德事,不都是我帮着打掩护?别的不说,就是当年先皇后那事——”
他本是同秦晋和家丁咬牙切齿,但猛地想到,这里还有个先皇后的遗孤,顿住了话。
反倒是谢重姒,缓缓抬起了头。
她母后?
“秦大人不如详细说说?”谢重姒道。
刀刃终于轻轻落入她掌心。
开始划拉束缚的绳索。
秦风当然不会说,他是认为没必要同死人多说。
而秦晋则是在一旁焦躁,上前道:“爹,动手吗?”
秦风瞥了他儿子一眼。他儿子草包且好色,他知道,还胆小怕事,这次大难临头,绑个人来也算是豁出胆子了。秦风不由软了口气:“是爹拖累你了。喏,金枝玉叶的滋味儿,还没尝过吧?你先睡了,再杀了,也不迟。反正——这天亮得还早着呢!”